其实,也并非只有这阮志强一脉的派系,还有一位老牌阴行大家也来了,远处,我还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梁铮!
“爹,我们不出手帮忙吗,毕竟,那是陆先生的遗孀。”梁铮咬紧牙关,“陆先生与我家世代交好,甚至两家还多代联姻,算上关系,他还是我的堂叔,我们不能……”
“不急,我知道你与陆山是朋友,但得看看情况,越是危急关头,越能看出一个阴人门派的底蕴,陆尘艾之子陆山,在外人眼中,资质普通,我看看他是不是有隐藏实力,是天资聪明之辈。”
一个平静的声音低语,“如果陆山现在,展现出能带领陆家重新兴盛的才能,我就出手帮他,保住家传的长生不老药和阴器,如果就眼前这个水准了,那么很遗憾,我们就没有必要帮他,既然迟早没落,现在帮他,也早晚被夺走。”
“爹!我们不能!”
梁铮低吼,苦涩无比的道;“如果那高速公路的车里,换成的是我和母亲重伤,站在这里的是陆先生,他一定会全力出手……”
旁边的男人,却沉默不语。
“爹!!”
……
整片高速公路,附近的林子一片安静,似乎两头的道路,都被人刻意的用车堵住了,造成交通拥堵的格局。
对于本地有权有势的门派来说,这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这条路本来偏僻,离交警过来,得有十几二十分钟,这个过程中,足够……
该死。
我深呼吸一口气。
憋屈!!
我心里极为屈憋,我明明极克阴崇,眼前却眼睁睁的,却不能出手!
外面的阴人都是老油条,甚至,广州圈子的剩下两位老牌阴行大家都来了,他们有自己的考量,自己的想法。
我如果这时暴露我自己,那么,整个江湖,都会……
“你不能出手,那两个话事人,他们未必打不过。”苗倩倩取回了自己的耳朵塞上,立刻说:“虽然两位阴行大家重伤,可他们两个一旦出手,也是能赢的,并且,陆山本来就是年轻一代的阴人,本事不低。”
旁边,母亲陆玉与陆山,不知道我们听到了什么,却低声说:“请放心,这两位话事人固然厉害,但在我们面前,终究是小角色,哪怕我们重伤了……”
“请小心。”我深呼吸一口气,“我们明明说好,要护送你们回去,却让你们自己身受重伤,还要出手……”
“你们尽力了。”他们摇头,两个人走出车,直接上去。
两个重伤的阴行大家慢慢走出来,那两个阴行话事人兄妹,面色一变,“你们两个重伤,还有余力?”
嗤嗤!
“我父亲堂堂一代宗师,其子,又如何是一个犬辈?”
陆山哈哈大笑,猛然运力,面色煞白,咳血一口,却手持家传的铜剑轻轻一挥,对方那黑色阴崇凄厉惨叫一声,发出莫名野兽般的悲鸣。
一只巨大的阴崇袭来。
小青儿一抬手,甩出两张道符,击退那阴崇。
“这是两个阴行大家?”我看着车外的两人,面色一变,“越年轻,越厉害?”
“哪有那么多二十多岁的阴行大家?基本上都是各大阴人门派的传人才有可能,这是陈家兄妹,是阮志强手下的两位话事人,一个二十六岁,一个二十四岁。”陆玉面色微变,“他们和一些会术法的黑人有交易,阮志强和我老公,不对付。”
阮志强,听她的口气,似乎是和陆先生一个级别的老牌阴行大家,是在广州阴行里的老对头。
广州这一个城市,有三位老牌阴行大家,相互割据,可见这个繁华的城市,有多么诱人。
“眼前两个话事人而已,很厉害吗?”我迅速问。
“肯定的,陈家兄妹两人合力,能赢野路子出身的阴行大家,我们现在,未必是对手。”陆玉点点头,面色煞白,又嗑了一口血,“我和我儿子,勉强能提起一口战力,但未必……”
他们已经伤得严重,连两个阴行话事人,都已经不是对手了吗?
我叹了一口气。
他们两人,当时对上的是同等级的妖崇,自然伤得极重。
而我们,当时一群人,围剿一只狐崇,反而是一群人伤得最轻的,都还有大部分战力。
但是,只是话事人过来?
这是试探我们?
看看陆家母子,还有多少余力?
亲眼确认陆尘艾,是不是真的死了?
我面色微变,那些阴人,一个个心思深沉,老谋深算。
在我们谈话的间隙里,那一男一女,根本不停留,巨大的阴崇袭来,旁边的小青儿已经动手,与那个阴崇打作一团。
她之前全是拳脚较量,对付那肌肉动物,现在留有很多道符,现在对付鬼崇也勉强有还手之力。
而董小姐也出手,头颅飞起来。
安清正和木曾雪一咬牙,也笔直冲上去。
一瞬间,董小姐、小青儿、安清正、木曾雪,两个话事人,两个阴行大家,竟然仅仅只是与对方打得旗鼓相当,甚至还被压制。
“太弱了!”
“想不到两个阴行大家,竟然连一点阴术都没有……”陈家女子明明身材火辣,声音干涩嘶哑,像是公鸭嗓一般。
另外一个陈家男子大笑,“你们陆家,想不到也有今天?哈哈哈!我们两个话事人,也能压着四位阴行大家打?真是光宗耀祖!!”
两人笑得十分猖狂。
这两个阴行话事人,放出两个阴崇,的确压着四人打斗。
他们是传统阴人出身,实力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