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同行是冤家,卖面的见不得卖石灰的。林野这祖传的中医和罗晓雯这县卫生局派下来的正宗乡村医生,那可不就是冤家么。
想当年他爷爷还在的时候,这十里八村哪家生病不全是这爷孙俩给看的。那会儿林野的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滋润啊,用现在的话来说,垄断生意,十足地富二代啊。
可自从罗晓雯来了,看着人家那正规的设备,和一吃就管用的西药,不少的人都去村卫生所找罗晓雯看病了尤其是村里的女人,本来是没得选只能找老林头看,但罗晓雯不仅是县里派来的,还是个女大夫,自然是全都去那儿了。以至于林家爷孙的生意一落千丈。
那会儿林野才十五六岁,眼看着自己从乡村富二代瞬间变得成了贫农,心里不记恨这女人才怪呢。
刚巧儿有那么一个下过雨的天,罗晓雯穿着条白裙子刚从县里回来,林野这小子偷摸的捡起一块砖头就冲着泥坑砸了过去。
哗啦一下,罗晓雯满身都是泥巴,那条新买的白裙子全毁了,洗都洗不出来。这下两人是彻底结了仇,你看不惯我,我看不惯你的。
不过看不惯归看不惯,吃得惯就行。毕竟林野如今有了这一双透视眼,大山外边那广阔的天地才是他施展拳脚的地方,这种一亩三分地,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看着罗晓雯那骄傲的样子和那大的不像样,林野呵呵一笑,随手从怀里掏出针囊,推开罗晓雯,坐在了李婉琪的床边。
“小小的痛经都治不了,你啊,真应该回医学院再复读一下。”
“什么?痛经?!你看都没看,凭什么就断定是痛经?如果是痛经,我能看不出来么?”
一听林野说是痛经,罗晓雯顿时怒了。
因为是个大夫都知道痛经是怎么回事啊。这是一种常见的妇科问题,林野这话的意思,完全就是对她的侮辱!
“要不怎么说你水平不行呢。好了,老实待着,不要打扰我治病。对了,晚上回去记得把它洗一下,要不有汗味儿。”林野呵呵一笑,伸出几根手指,轻轻地放在了李婉琪那细弱的手腕上。
“你!哼!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演!”看着林野这一幅神医做派和那赢定了的自信,罗晓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但她好歹是医科大的高材生,自然有她的自信。一番怒吼之后反倒是冷静了下来,静静的看着,等着林野出丑。
此时的李婉琪一条淡蓝色的牛仔裤和纯白色t恤包裹着那可人的身材,那面色蜡黄一脸痛苦的蜷缩在床上的样子,真的是让林野心生怜惜。
虽然现在林野已经有了透视眼,可看到这个忍受痛经折磨的女孩,他却一点儿亵渎的想法都没有。只是静静的,把脉,诊断。
抛开他必须保护李婉琪的原因,林野对这个心地善良的姑娘也是十分的敬佩。
毕竟西水村位于大山深处,三面环山一面抱水,风水上来说倒是相当不错,可也是全国知名的贫困县里最贫困的村子。
可村头那几公里宽的湖面,是进出村子唯一的路,如果要从后山走,单纯走路也得翻山越岭走个两三天,更别说这种原始的树林里还有猛兽毒物出现。
交通的不便利导致整个村子极度的穷困,以前的西水村甚至连电都没有。可李婉琪却只身一人来到这大山深处支教,不怕苦不怕累,每天都忍受着这穷困,开心的教育着村里的孩子。
她不仅把县里给她的补助都拿来给孩子们买文具和书本,甚至还掏出积蓄给孩子们买了一架钢琴和很多的画板画笔,教村里的孩子们画画唱歌。
前几天,林野听说李婉琪还特意带来了一台笔记本电脑,上边下载了很多的教学视频和各种资料,用这台电脑来让孩子们去了解外面的世界,学到更多的东西。
身在大山深处,作为村里唯一一个在县城读到高中的少年,林野深知知识和眼界的重要性,所以对李婉琪是真的敬佩,真的不忍亵渎。
虽说他和罗晓雯打了赌,但在治疗李婉琪这事儿上,林野是绝对不会开玩笑的。
诊脉结束,林野从针囊里取出几根银针,看了看罗晓雯的医药箱,笑着说道,“罗大胸,借你的酒精消个毒,没问题吧?”
“消毒当然没问题。但你清楚李老师是什么病吗?胡乱扎针的风险很大的!”事关病人安危,罗晓雯忍不住说道。
“你来村子里也有个三四年了,有听过我把人扎出毛病么?”说着,林野顺手从罗晓雯的医药箱里拿出酒精棉给银针消毒。
林野这话,罗晓雯还真的无法反驳,因为她除了听说这爷孙俩的治疗过程让人害羞,还真没听说出过什么事儿。
而此时消毒结束的林野,缓缓伸出一只手将李婉琪的t恤往上掀起,解开腰间的皮带。
看着那平坦到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上边那梅花儿一样的肚脐,还有那指尖传来的温热的微妙触感,饶是告诫过自己不能亵渎,但林野还是不由得热血上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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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是在往下点儿,没准儿就能……
“乖乖,这就是城里女人啊,这也太美了吧!”
但激动归激动,该治病的时候不能含糊。所以在小腹上取准了穴位,林野毫不犹豫的一针扎下。
“嗯……”
下一秒,罗晓雯整个人都蒙了。
只见那银针扎下,经由林野的手几次捻转,李婉琪面上轻微一抽,旋即那因为痛苦而拧巴的面容迅速变得平缓了起来。
但这还不算什么奇迹。
接下来,林野的又迅速的取穴扎针,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李婉琪竟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这……怎么可能!那个,李老师,你感觉怎么样?还记得你是怎么晕倒的吗?”
看到李婉琪醒了过来,不服输的罗晓雯赶紧上前问道。
“啊?罗大夫,谢谢你救了我……那个……”虚弱的躺在床上,李婉琪有气无力的说着。
但话还没说完,就被林野淡然一笑的打断了,“还是我来说吧。”
“李老师,如果我猜得没错,你从十二岁开始,每次例假来的时候小腹都会特别的疼。这些年也吃过很多的药,中医西医尝试过很多次,不但没有任何的缓解,反倒是越来越疼。尤其是这两三个月,更是浑身无力腹部绞痛,疼到想死,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