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林夕麒喊了一声。
房门打开,一个颇有姿色的侍女端着茶进来了。
“大人,请用茶。”侍女将茶放在林夕麒的书桌上,便告退了。
林夕麒将书桌上的茶杯移开,在茶杯下有一张叠起来的小纸条。
这是那个侍女端茶进来的时候留下的。
林夕麒打开了纸条一看。
“三更时分,府中后院。”林夕麒轻声念了一声道。
“好啊,原来这凉州州牧府早已有红莲教弟子潜入了啊。”林夕麒心中暗暗想道。
林夕麒心中很清楚,这肯定是红莲教的人给自己传递消息,等到三更时分的时候,在后院相见。
若是五皇子那边的人,根本不用这么费心。
自己是五皇子那边的人,其他皇子在凉州这件事上也是妥协了,大家都心知肚明,五皇子和自己的交往也不必遮遮掩掩的。
只有在凉州经营了不少时间的红莲教才会早早将弟子安插进来了,暗中行动。
州牧府都有红莲教的弟子,其他郡守府,县衙更是不用说了。
红莲教教众的渗透,那是防不胜防啊。
这也是林夕麒对红莲教不敢怠慢的原因。
真要出手,那就要狠,一击必中,重创在凉州的红莲教势力。
要是一击不成,那等待自己的恐怕是无穷无尽的麻烦,红莲教有这个实力。
这绝对不是他想要见到的结果。
现在自己有了白森这个身份,而且还是副舵主,地位足够高,很多事做起来就轻松了。
毕竟在凉州,比他地位高的,也就是舵主和姜儒贺了,其他两个副舵主大家都是差不多。
林夕麒让人找来了杜伏冲。
现在杜伏冲这个马车夫是林夕麒的亲信。
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的。
外人得到的消息是这个马车夫赶着马车逃走,救了州牧大人一命。
因此,林夕麒直接给杜伏冲这个马车夫很多的优待,现在他在州牧府中绝对是可以随意走动。
现在在府中有这样的待遇,也就是他一个人。
这可是让不少的人眼红的紧。
新州牧上任,那就意味着有很多的机会。
不少人都是想要依附新州牧,给自己争取更大的权力。
因此,杜伏冲这个马车夫最近可是成了香馍馍。
大到各郡郡守,小到一些知县都在想方设法从他这里打听州牧大人的喜好。
对此,杜伏冲倒是来者不拒,好处收下,大人的喜好,自然也是会说的,当然是真魏距的喜好。
“最近收钱可是收到手软了?”见杜伏冲进来之后,林夕麒轻笑一声道。
“大人,您就别取笑老奴了。”杜伏冲苦笑一声道,“这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老奴仅仅是一个马车夫,现在可是风光的紧。那些郡守大人或许还拉不下脸亲自找我,可也是派来了手下。啧啧,还是当官好啊。”
“不说废话了。”林夕麒说着,便将手中的纸条扔向了杜伏冲。
杜伏冲接住后,看了一眼,眉头微微一皱道:“这应该是红莲教的吧?”
“是啊,瞧瞧,我这刚入主州牧府,这立马就有人送来了消息,红莲教还真是令人防不胜防啊。”林夕麒叹道。
“大人,在州牧府倒是正常。”杜伏冲笑了笑道,“据老奴所知,这里不仅仅是红莲教的人,就算是有后元鞑子那边的人也不意外。”
“你说的也对,这些奸细真是无孔不入。”林夕麒点头道。
“其实还是前任高临的缘故。”杜伏冲说道,“他担任凉州牧期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府中到底混入了多少的奸细或者是其他势力的棋子,他都不大理会。”
“庸官。”林夕麒说道。
高临在凉州没有什么作为,就是将年限熬到了,然后调离。
这就是他的为官之道。
“其实也不能怪他。”杜伏冲说道,“高临并没有太强大的背景,忠于朝廷。这凉州是边境之地,要面对各大皇子的拉拢,又要面对后元鞑子的兵锋,还有就是红莲教的威胁,这些事不是他能够处理的。他当时是谁也不得罪,如此一来,他反倒是没有了什么危险。大家也乐意见到这样一个凉州牧,至少暂时可以保持平衡。一般情况下,大家还是不会完全撕破脸,除非是为了自己的巨大利益。”
林夕麒叹了一声,他杜伏冲说的不错。
一个人本能的保护自己,没错。
“不说高临了,我找你来,就是想要听听你的意思,红莲教会派什么人过来,不知道那边又会有什么指示要传达。”林夕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