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视众生如蝼蚁的气概,让场中众人都为之一震。
“轰隆!”
却在这时,魏庄轩突然猛的转身,破墙而出。
他的身影在漫天碎屑之中,化作一道灰色流光,向外面飙射而去,瞬间消失在众人面前。
这位魏家大名鼎鼎的大宗师,居然连招呼都不打,就这样丢弃了兲地会众人,独自逃命了。
袁燕萍还沒来得及惊惶,耳际就传来一道冷入骨髓的声音:
“你以为逃得掉吗?”
韩乐一指天际,轻喝一声:
“剑来!”
“嗖!——”
在血煞部众人惊慌失措的目光下,一道耀眼的白色剑芒从韩乐腰间直冲天际。
剑芒横空一扫,一抹白光掠过血煞部众人与袁燕萍的雪白咽喉。
接着冲天而去,化作一道白虹,顷刻间刺破长空,沿着魏庄轩逃离的方向追去。
“仙,,仙剑?”
袁燕萍艰难的掩住脖颈,勉強说完几出字,便顷刻断气了。
临死时,她的脸上还残留着难以置信之色。
上古仙剑之术,不是早就在华夏大地失传了四百多年吗?
估计放眼全球,也只有魏家的那位太祖,还遗传着几式仙剑之术。
但韩大师区区一介散修,怎么会驾驭仙剑呢?
致死,她都得不到答案。
“飞剑饮血不停留,杀尽叛徒方罢休!”
韩乐背着手,遥望远方,淡淡道:
“这一剑,源自省城,杀至凤台,踏清水、破永康、渡东溪…后至中州,连杀八十七人,最后以一位大宗师的脑袋为祭品。”
“想来也算对得起你蔡天豪一生的风骨与功劳了,安息吧。”
他静谧说着,远方的夜幕中忽然传来一阵惊呼,随即便是迅疾拔剑的声音。
那一刻,剑气冲霄,银光刺亮了夜色,就像黑夜当中划过一道闪电。
接着,就是一阵金铁交鸣之声。
最后,只剩下一道咔嚓的震音,已然剑毁人亡,血染长空。
“倘若猜的不错,估计是我们最担忧的那个人回来了。”
魏庄轩缓缓站起,面色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啊?——”
袁燕萍还沒醒悟过来,就见紧闭的大门吱咯一声,自动打开。
一名外貌清秀的年轻人,缓步而入。
年轻人进来后,就像闲逛后花园一般,完全无视掉大厅中十数位冷眼看来的血煞部手下,以及高居庙堂的两名绝巅強者。
“你是谁——”
正当血煞部手下冷声质问时,袁燕萍的脸色却已经煞白一片,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栗,惊恐道:
“你是韩,,韩大师?”
这个字眼,就像带着一种天性的煞气般。
整个大厅瞬间死寂一片,哪怕是一根针掉落地上,都能清晰可闻。
所有血煞部的彪型大汉,全都震撼一片,一脸的难以置信。
面前这位相貌寻常的年轻人。
居然就是他们方才在谈论的‘一人横扫千军’的強者,也就是兲地会的死敌韩大师?
但看香主的震撼表情,根本没有丝毫作假的成分。
只要一想起韩大师自出道以来的杀伐决断,他们浑身就忍不住颤抖起来。
“你就是魏庄轩?”
韩乐的目光根本沒留意袁燕萍一眼,而是皱眉看着灰衣中年:
“果然与魏庄奇长的有几分相似,你来我广南省,莫非是打算步魏庄奇的后尘吗?”
“魏庄奇叛出山门,人人得而诛之,已经与我魏家沒有半分关系。”
就算面对传说中的传奇人物,魏庄轩仍旧显得淡定从容,扬长避短道:
“尊敬的韩大师,我来广南省这半年期间,不曾骚扰过中海市。”
“您家乡的村民、包括几位与您相交不俗的小女孩,我都未伤分毫,甚至不曾上门打搅过。”
“此次前来,只是完成兲地会总舵主的一份嘱托罢了。”
“您与兲地会的恩仇,与我魏家沒有半点关系,我魏家也不会插手其中。”
魏庄轩简简单单几句,就把自己的罪责剔除得干干净净。
一旁的袁燕萍闻言,眼珠子瞬间瞪得溜圆,似乎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辈。
“是啊,你沒有骚扰我家乡一人,也没有伤及我至亲一分。”
韩乐背着手缓步走来,冷眼直视着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