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
她下意识大叫。
可肖凌飞没有理她,反而转身便快速往外疾走。
“阿飞!你等等我……”
苏昕棠下意识大叫着,快速追了上去。
天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他的内心有多牵挂那个甜美的小女孩。
那个让他痴,让他狂,让他牵肠挂肚,让他在多少个午夜梦回也孤枕难眠,难以入睡的小女孩。
他一直以为,她对自己的思念亦是相同的!
他破天荒“假公济私”,利用部队需要人手返回押送物资开赴灾区的当口,他自动请缨跑了这一趟。连续三天两夜没有休息,紧赶慢赶赶回来,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她。却得知了她回了s市的消息,他不死心又追了过来。
没想到,却见到了糖糖和那个臭小子手挽手往前走的一幕。
那一刻,他连一枪嘣了他的心都有!
好在理智占了上风。
可面对糖糖看见他的一霎那,脸上的惊讶时,他破天荒地逃了!
他在害怕,害怕听到一个他不想听的答案。
“阿飞,你别走那么快……哎哟!”
身后,苏昕棠的惊呼突然传来,下一刻,她摔倒在地上,沾了不少泥尘。等她抬起头看时,早就失去了那道熟悉的身影,懊恼地猛一拳锤到地上。
臭男人,居然连话都不说一句就跑了!等着,看她不好好收拾他。
她愤然臭骂,面前却突然多了一双布满厚厚泥尘的军靴,她本能一抬头,肖凌飞那张放大的俊脸,就出现在她的眼前。
“阿飞,你去哪里了?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苏昕棠哽咽了。
苏昕棠并不奇怪。
上辈子的阮蜜儿就善长公关,颠倒黑白,对她来说只是小事一桩。
“张阿姨,你说话最好注意一点措词!”
苏昕棠还没说话,阮文超脸上那一惯保持的温和笑容却消失了,眯着眼,盯着张阿姨猛瞅。
张阿姨觉得背脊阴凉凉的,下意识闭紧了那张八卦的嘴。
“什么叫棠棠怂恿的?她阮蜜儿说那屎是香的,你是不是也要尝一尝?”
阮文超在大院里很有人缘,总是笑脸迎人。却并不代表,他就不会发火。身为从小在军区大院长大的孩子,很多长大后,都重复着父辈走过的路,读书,进部队,从一个小兵做起,一步步往上爬。
而阮文超却不同!
阮家家庭成员情况太复杂,二婚家庭组成几个孩子常年处在一块,时间一长难免磕磕碰碰,是是非非难以论断,让大人焦头烂额,更是让当初的阮文超毅然决然另一条不同于父辈的道路,不但没有从军,反而去了小县城做一个无足轻重的文职。
这样的他在父辈看来,实在是桀骜不驯的最典型代表。
这也给军区大院里的不少家庭教育孩子时,都缕缕被提及的反面教材。
“我和苏家小丫头说话,关你屁事!大老爷们插嘴女人说话,你还要不要点脸?”张阿姨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即反击。
“连我一个大老爷们都看不惯你的行事做派,你还有脸嚷嚷?脸真大!”
苏昕棠试图阻止,可阮文超并没有停歇的意思。
“喔——?”
张阿姨呲笑,目光在二人间游弋:“真是奇了怪了,蜜儿才是你妹妹吧?不帮自己的妹妹,反而帮一个外人说话,有你这么做人哥哥的?可怜喔,这些年蜜儿那丫头跟着她妈来了阮家,实在是吃足了苦头啰!”
阮文超的脸迅速黑了下来,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我阮家的家务事,由不得外人说话!”
阮文超重哼一声:“老大不小了,劝你就别给彭叔叔添乱了!想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能说,什么人的话都偏听偏信,旁人还以为你整天闲着没事儿干,故意破坏军民团结。”
这样的阮文超,让苏昕棠想起了上辈子的他。上辈子她每次和他提及阮蜜儿的种种好时,他不就是眼前这幅神情?
就连沉寂的眉眼,和饱含讥笑的嘴角,都一模一样!
可惜,上辈子的她一直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