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等新兵训练结束后,开始分连队的时候,没有连队愿意要我。那时候,营长还是连长,他将我要过去了,要不然,我就会被分到很远的后勤地方……”
林鸿锐将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给她讲述他刚入伍时的经历过往,最后说道,
“若没有营长后来的帮助,我不会迅速地成长起来,我从心里,早就将营长当成父亲一样尊敬爱戴着,他身上的血性和精神,弥补了我从爹身上没有看到学到的男人气概。
所以,我对寻找亲生父亲没有什么兴趣,我觉得我在17岁的时候,已经找到了一位父亲,我无需再有一位父亲。”
阮秋月拍了拍他的胳膊,思虑了一会儿后,又问道,“那你是怎么复员的?”
“按照规定,当完三年义务兵后,再想继续留在部队,就要通过考核转志愿兵。我在今年考核的时候,出了差错,没有得到留下的资格,只得复员了。”
这封信,其实就一张纸,而且,这字写的,e,实在是不怎么样,看着就像是一二年级的小学生写的。
一个字很大,要占两个格子,而且,还横平竖直的,笔力很稚嫩。
“这真是你们营长写的?不是他儿子替他代笔写的?”阮秋月还没看内容,盯着这字,就忍不住地问道。
林鸿锐呵呵笑了两声,“营长不爱读书,大老粗一个,这字啊,还是他媳妇儿教的,这两年练的好多了,以前他写的跟狗刨的似的。为这事,他没少在我们面前抱怨嫂子的不是。”
阮秋月不由跟着笑了笑,“听着你营长和他媳妇儿的感情挺好的。”
林鸿锐点点头,笑着道,“营长是整个军区出了名的妻管严,不过,他自己说那叫宠媳妇儿。
嫂子是文工团的,年轻时漂亮有气质,又有学识涵养,家境也好,都说嫂子嫁给营长,那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