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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有关高昌德的滔天罪行,还有大同街37号宅院的各种消息,如秋风一样,吹过县城的每个角落,又飘向更远的地方。
高昌德的房子,一上午时间,被愤怒的民众朝墙院上,朝门口各种泼屎泼尿,还有专门爬着梯子爬墙的往里面泼的,就是负责看守的人想要阻止,都阻止不了。
他的家人,躲在里面,根本就不敢踏出半步。
不仅是外面,就连医院内也是,无论是医生护士,还是病人家属,同样是三句不离高昌德。
若不是有战士负责守在高昌德的病房外看守着,恐怕愤怒的群众早就冲进去,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将他给淹死了。
这件事,沸沸扬扬地闹了三天,仍旧没有一丝减退的迹象,阮秋月和林鸿锐也在医院等了三天。
作为受害者之一,他们已经被遗忘了,没人理会他们。
这三天,林鸿锐的伤都好了大半,伤口甚至都拆线了,也可以自理了。
“你说咱要出院吗?当初李大庆安排的时候,应该没付钱吧。现在他都被关起来,更不可能付钱了。可这几天,也没人给咱要住院费医药费的,真奇怪。”
阮秋月坐在椅子上,一边织着毛衣,一边随口说道。
她第一天出去买了些毛线回来后,就靠织毛衣打发时间了,愣是让她将给林鸿锐的毛衣给织完了,她正在动手织自己的那件。
可见她是有多闲了。
只是她这心里,是各种焦虑急躁啊,挠心挠肺地想要知道李大庆怎么样了,也盼着高昌德那个畜生早点醒过来,接受审判。
林鸿锐听见她的话,放下书,瞧她皱眉的样子,便知她心里一定是快要憋死了,正想要开口和她聊聊,这时候,门被敲响了。
阮秋月连忙应了一声,去开门,门外的人,阮秋月熟的很,是楼上看守高昌德的小战士,这几天,天天见。
“汪书记请你们过去。”小战士开口道,“高昌德醒了,说是要见林鸿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