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昊成这一路坐火车过来,紧接着又被武装部的车送回来,一路加起来五十多个小时的路程,折腾下来着实有些累了。
下午时,因心中惦记着事,也没能休息休息,他轻声地语无伦次地呢喃着、呜咽着,渐渐的竟就趴在田新苗脖颈处睡了过去。
而他的手却紧紧地圈着田新苗,田新苗想动弹一下都有些难。
田新苗徐徐睁开湿意满满的眼,很想转身看看她日思夜想的傻小子。
即使黑夜里看不清,但她还是想看看、想触碰一下他变得冷硬了之后帅气了的脸,还有那本有些耷拉着的、现在变的挺立起来、看上去英气逼人的双眼。
虽然她还是很生气,可是她心中却已经柔软了下来。
他还是她的傻小子,他不是嫌弃她是村妇,只是因为太过在乎她而吃了太多的醋而已。
欢迎你!
?阮昊成再次吸了吸鼻子,有泪水滴落在了田新苗的脖颈处。
“媳妇,我盼望着、盼望着能回家来,就这样紧紧地拥着你,每天每天都不分开,盼着我轻轻叫你一声‘媳妇’的时候,你会开心地轻轻应我一声,或是叫我一声‘昊成’。”
“等以后我们有了宝宝,你还会在我亲昵地叫你一声‘娃他娘’的时候,你也会娇羞地回给我一个‘娃他爹’。”
“可是,都是我昏了头,你叫了我一声‘昊成’时,我竟然没有叫你一声‘媳妇’,你让我陪你去养鸡厂的时候,你定是想让我陪着你的,你定也是想我,才会想让我陪你的,可我呢,竟然被鬼迷了心窍,没有陪你去,竟然给了永锋更多表现他的好的机会。”
“媳妇,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又是一叠声的‘对不起’,他的声音已经开始呜咽,轻轻的、带着泪意的唇在一个个‘对不起’间碎碎地、密密地落在田新苗的肩头和脖颈处。
田新苗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可是她的泪水似是绝了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