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脸上不自觉涌上心疼,这个儿媳妇那拼命侍候庄稼的样子真叫她心疼。
阮昊明则搬来两把小凳子,他和康永兰坐了下来。
他们本在学校里被一帮子同学拉住,耽搁了好一阵子。
因为出校门迟了,这一路上两个人可是急匆匆赶回来的,着实有些累了。
“大嫂——”“嫂子”
“累了吧,先坐下。”
田新苗看到站起来向她打招呼、并排站着的阮昊明和康永兰,虽然两人因为走路走得急,脸色有些潮红,但脸上都有着清浅的微笑。
看样子,这二人是和好了。
这个年纪,真好。
脚下一路小跑的阮昊燕已经搬出来两把小凳子,她和田新苗与大家坐到了一起。
“大嫂,我那个同学非常喜欢那个台灯,不过没两天,他就苦着脸告诉我,她妹妹将新台灯抢走了,理由是比原来那个好看多了。”
整整是十八页,阮昊成用了十八页本子上的纸给她写了这封信。
田新苗小心翼翼地折叠好信,与纱巾一起装进小布袋里。
看着那被她打开又装进去后比她刚拿到时鼓了许多的小布袋,她的心情难以名状,有酸涩、有甜蜜,还有着许多说不清的东西。
在大学时代及与他共甘苦的那一个个日子里,邹恒远的甜言蜜语与那‘真心爱着自己’的眼神却在这时在他的记忆里晃来晃去,怎么抹也抹不去。
田新苗长长叹上一口气,将小布袋收进箱子里。
她只看到了那个傻小子这一路上的经历,她所担心的也只是因为他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她之所以心情复杂,定是因为作为他的妻子,正在享受着来自他父母、弟弟、妹妹给她的温暖的缘故。
时间已是下午三点多了。
田新苗出了小屋,将院子里她这几天埋下去的燕麦挖出来,种到了午后的那处地里。
“爹、娘,大嫂呢?”
下午六点半左右时,阮昊明才微喘着粗气,后面还跟着康永兰,二人脚步都有些急促地走进了家门。
“怎么了、怎么了,你找大嫂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