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了她了，以前就在想，这辈子对不起她，下辈子做牛做马还她。

现在看来，都是废话，这辈子的债，你有什么资格说下辈子还？

心里堵堵的。

吕薇显然也是一样，她先下车走了，走得飞快，也没等他。

马文知道他们一起出去的，最后是前后回来，他觉得不对劲。进办公室问陈冬杨是不是又吵架了？陈冬杨说没有。然后他又问陈冬杨，有没有和柳烟离谈？陈冬杨说谈不了，柳烟离主动找了吕薇，做了一些让吕薇不忍心伤害她的事。

马文要哭了：“那这是死局了？”

陈冬杨说道：“本来就是。”

“不对啊，柳烟离怎么这么突然？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马文猜测了起来。

“她是回了老家，解开了藏在心里痛了很多年的郁结，人变开朗了，事情想的更透彻了。”陈冬杨觉得是这样，她都不在港海，她能知道什么？

“那她现在在你心里很完美了？”

“不能说很完美，但却让你觉得，你伤害她一下都是在犯罪。她只有你了，别的什么都无所谓。钱？对不起，那对现在的她而言，没有用。”

马文一声叹息，别的话也不多说了，低着脑袋离开。

晚上两个人一起吃饭，期间曹警官给陈冬杨来了个电话，告诉了陈冬杨一个很糟糕的消息。能帮玲儿的人不存在，他们已经全部调查过，要么这中间出了什么意外，例如血液样品被污染或者调乱等等。如若不然，那就是魏明辉从开始就是在骗人。而他一个老刑警的直觉告诉他，后者的几率最大。

陈冬杨没有太大感受，没有难受，他已经意料到这样的结果。

自己就专心对付如日吧，把韩远山逼到死角，逼到无法翻身，自己再去找他，他救玲儿，自己救他的公司。希望能够做出这样的效果，现在第一步还不错，已经搞定曹小姐，只要货拿到手，自己就把黄东卖了，视频给韩远山，让他们斗去。

时间到后，陈冬杨悄悄起床，他一分钟都没有睡着，头昏脑涨的。

回到公司两点半，大家都回来了，打了卡又出去。

吕薇，不见人。

直等到四点钟陈冬杨才看见她急急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坐下来就开始忙。陈冬杨隔着玻璃看她，迟疑着要不要过去和她聊聊？就这样拖了十分钟左右，最后她主动来了他的办公室。

她手里拿着一份合同范本，递给他，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我已经和曹小姐谈好，你可以做货了，这是合同范本，你看看没问题，我们签下来给钱她拿货，然后，半价在市场上面抛售。”

陈冬杨说道：“师姐看过就行。”

“一千万凑起来没有？最好能多一些，比如你说的两千万，一次给，一不做二不休，我们需要一蹴而就的效果。”

“我想想办法。”

“你签个名，晚上我再去找她，有多少钱明天先给多少钱，剩余的最好三天内解决，如日的仓库足够供货，几天就能出。”

“嗯。”陈冬杨拿了笔，在该签名的地方签上。

别的话，她没有多说，拿了合同就准备走。

陈冬杨叫住她：“师姐。”

吕薇知道她要说什么，打断说道：“我们只谈工作，别的先不谈。跟如日的对垒拖太久了，尤其上次你那样整韩远山，他肯定在酝酿反击，我了解他，我们得先下手为强，免得最后被动。”她还是公事公办的口吻，保持着双方的距离，这让陈冬杨很难受，当然，她自己也难受。

“柳烟离回来了。”陈冬杨还是说了，“上午十点钟的时候。”

吕薇波澜不惊的说道：“平安回来就好，找到她亲生父母了么？”

“还没有，她花了钱托人帮她找，有消息了会告诉她。”

“和她养父母那边的关系呢？缓解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