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以上种种原因,陈冬杨必须死,他告诉他的这些话,聊的这些内容,绝对绝对不能传出去,否则不是他自己一个人的问题,而是一大帮人的问题。就算警方那边的劫难他能躲过去,来自背后老板的愤怒都会要了他的命。
而陈冬杨的想法,他听了他说的这些话,有一点点相信,但更多的是怀疑。陈冬杨可不觉得自己是他说的那种人,这就是个局,如果不是为了抓住他,陈冬杨才不会来冒这种怎么死都不知道的风险。
就算再来一遍,知道如此危险,陈冬杨肯定会比之前犹豫。
还有最重要的,他的准则是什么都能做,就是坏事不能做。
赚脏钱,花脏钱,他更不乐意了,比如村里要建设,如果他的钱都是脏钱,他敢给?不敢。
脏钱赚再多,花的不爽,甚至不敢花,有何用?
钱,花的时候才爽。
而且一个人需要的远远比想要的少,不能让自己太贪婪,钱够花就行,如果不是被逼到死角,他任何时候都不想拼命。
欧阳飞的想法,反正他是无法理解,也是不赞同的。什么受人尊敬,让人顶礼膜拜,让人人都怕你,干嘛要这样?那种尊敬,那种膜拜,那种怕,只不过是不想麻烦上身而已。实际上他这种人,不知道让多少人恶心。他有干过一件有利于社会的事,有利于他人的事?他都是在剥削。
想清楚以后,欧阳飞半真半假的说道:“两年前浴会世纪关停,开了三个月就关停,那是我的杰作。他们以为自己很牛掰,竟然敢进来抢我们的市场。如果是很小的一家也就算了,来拜个山头,礼数做到了,我们不会去找麻烦。他们仗着在上面有关系,有伞子,不把我放眼里。我让他们出命案,就一句话的事。你知道最容易干掉一家企业的是什么招吗?”
陈冬杨没兴趣和他聊这些,他不经思考,顺着他的话题问:“出命案?”
“对,但又不对。对的是确实要死人,但怎么死是技术活。你洗浴蒸汽给淹死了闷死了或者睡美女的时候快活死了不行,这事不够大,容易被掩盖。”
“少废话,直接说。”
“最次的是放火,一家遭遇过火灾的娱乐场所,你重新装修也没人去了。比较有技术含量一些是,破坏地基工程,把娱乐场所变成危险建筑。从盖的时候就开始弄,不会被发现,但你得有实力,有这样的人脉和影响力,你才能在建的时候弄成功。”
“还有更高的招数吧?”陈冬杨下意识追问,同时也想着他的话。开眼界了,他妈的,这些王八蛋,生意做那么大,原来都是不正当竞争的成果,他们就不怕自己不得好死吗?这个世界弱肉强食没错,但那说的应该是市场上面的竞争。
“当然。”欧阳飞乐呵呵说道,“打掉他们的伞子。我和你说过,每一个有人的地方都必不可少会有竞争。敌人的敌人是可以变成朋友的,只要你让对方看到你的能耐,同时又让对方有利可图,没什么事办不成,这世道,有钱就是王道。陈冬杨,现在你是控制了我,确实我的小命此时此刻在你手中,但你算什么?你总不能拉着我一直躲在山洞里面吧?出去以后,我依然是天,你是地底泥,就算我不动你,你穷尽一辈子也追不上我。说句你可能会特别不爱听的话,和我当敌人的人,没死的都残废了或者在港海城混不下去了,只有和我当朋友,你才能一辈子拥有平安稳定又富有的生活。不管你信不信,在港海城地界,老子就是土皇帝。”
太嚣张了,陈冬杨想笑出来。
但他忍住了,欧阳飞现在愿意说这么多话,说这么多对送他去坐牢有利的事,巴不得呢!
得哄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