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离指指脚下，门不是直立到底的，脚下有二十公分空了出来。陈冬杨当即半膝跪下来，侧着脑袋往外面看。不过除了一双双的脚，也看不见脑袋，角度不对。

他站起来说道：“这样看不见的，等会再出去吧！”

柳烟离嗯了一声，两个人就呆在试衣间里面了。因为空间有限，他们几乎面对面，不禁有点儿小尴尬在空中飞舞。柳烟离撇开脑袋不敢和他对视，她一张脸红红的，呼吸乱乱的。但这样的她很可爱，让陈冬杨的紧张加剧，真想抱抱她。

忽然，隔壁试衣间响起一个女性的声音：“王小春你进来帮我拿一下东西。”

“好的呢！”外面响起王小春的回答，声音充满了期待。

“他们不会发现我们吧？”柳烟离竟然说话，陈冬杨慌忙捂住她的嘴巴，她哼了几声，不理解陈冬杨这个行为，毕竟她说的不大声。

“我放开你，你别说话，那女的是张小白。”陈冬杨凑在她耳边说道。

“什么？”

“嘘。”

柳烟离捂了捂自己的嘴巴，想了想，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给陈冬杨打字：如日的张小白？

陈冬杨也掏出手机打字聊：就是她。

柳烟离：他们有特殊关系？

陈冬杨：应该是了，但到底是之前就是，还是刚开始，不清楚，如果是后者，估计是张小白主动，目的不言而喻了。

柳烟离：嗯，我知道，严重点是借他来搞事，甚至策反，最轻也是当卧底，时刻掌握我们的状况。

陈冬杨：先听听他们怎么说。

王小春已经进了试衣间，一阵关门声以后，是张小白的说话声：“拿着我的包。”

王小春声音紧张的说道：“嗯，好的张经理。”

张小白说道：“叫什么经理，叫我小白。”

“不好吧？”

“就叫小白，我又不比你大。”

“好吧，小白。”

“那个，帮我解一下扣子。”

“哦，好，啊？什么扣子？哪儿？喂喂喂，经理……小白，怎么你还脱衣服啊？”

“我试衣服，往外面套，试不出来效果……”

午饭吃到一半，吕薇接到家里的电话匆匆走人。是她爸给她打的电话，出了什么事她没说，她显得很着急，打车都嫌麻烦，直接跟柳烟离要了车。

饭后一点十多分，陈冬杨原本打算叫辆滴滴走，柳烟离说走路。

不赶时间，走路，陈冬杨倒是不介意。就算赶时间都不介意，好久没和柳烟离单独一起了，他很怀念那种走在她身边的感觉，那种像恋爱一样令人心跳加速的感觉。

走在路上，嗅着她身上散发的兰花香味，陈冬杨不自觉就陶醉了，他对她说道：“柳烟离，你用的香水很贵吧？”

柳烟离不解的问：“怎么这样问？”

“很香。”

“别人送的，具体多少钱，我也不知道。不过便宜的香水，味道是没那么持久的，哪怕用上好多。”

“嗯，我懂，名贵香水，稍微喷一些就能让你香上一整天。”

“真的很香吗？”柳烟离嗅嗅自己的衣袖，“不知道耶，可能我习惯了！呵呵，你喜欢这个味道吗？”

陈冬杨笑笑没回答，他是喜欢她。

“你爸怎么样？”

“很好。”

“你受了伤回去，他们没问你什么吧？”

“有问，我说我是工伤意外。”

“没错，工伤意外，所以我要给你赔偿。还有赶走了老黄这里，现在我们是形势大好。论功行赏，你是排第一的。吕薇那边，她愿意进来，我给的分红，你知道。你这里，我也想给你……我看……”

陈冬杨很直接的打断说道：“不要，我觉得这样很怪。”

“怎么怪了？”

“不知道。”其实陈冬杨知道，他不想自己和柳烟离的关系是一种和交易有关的关系，他一直这样想，自己就是帮她，帮小玲，回报？不去想。

“我给你十万块。”柳烟离还是说出了口，陈冬杨真的给她立了许多汗马功劳。可以说，有现在的大好局面，都是陈冬杨努力推动的结果，她不能让他什么好处都没有落得。

“不要。”

“五万？”

“也不要。”

“那我拿回去给你妈。”

陈冬杨想晕过去：“别，你有给我发工资，你给我发工资，我帮你工作，你没有欠我。”

柳烟离稍微思考了两秒，随后点点头：“好吧，先搞定那些股东再说。”

陈冬杨松一口气说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