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岚尽职招待,但范氏等妇人对宁岚仍有几分敬畏,十分客气。
加上长乐阿团亦在府上,长乐坐在宁岚身边,因着她的身份,范氏等是端正,说话谨慎小心。
后来长乐便带着范氏的小女儿范瑶去玩儿,她们才自在些。
待午膳时,足足摆了三桌,贺华几乎将贺氏家族成年的男孩女孩儿都带来了。仅后辈,就坐了一桌。
容非和容枫及宁诚陪着贺华还喝了不少酒。
等午膳后,贺华喝的有些醉了,容非送贺华去休息。
贺华本来就许多话要跟容非说,趁着醉意道:“淑离,我可是听闻,在东安城中多有参你之言,说你拥兵自重,跟白狼国王常来往来,有叛变嫌疑呀,你可要当心圣心难测!”
“舅舅放心,这不过是谣言罢,我与皇上君臣始终一心!”
“未必是谣言。”贺华摇头,“到底你父亲获重罪被处死,你兄长亦是被宁毅斩杀,如今的宁毅权倾天下。”
“……”容非并不意外舅舅仍这么关天下动向,言下之意对宁毅多有不满。
“淑离,你性情耿直,行事坦荡,可朝堂形势多变,你要多为自己打算。”贺华说。
“舅舅放心,我心中有数。”容非道。
贺华本想再说,最后将忍住了,心想慢慢来。
贺氏与季氏则陪同范氏说话。
本来一直拘束,直到宁岚因张罗府中上下,贺氏与范氏姑嫂才说话。
“大姑早年受苦,如今终于能这般享福了,还是淑离能干,现在枫儿又考得功名,当真令人高兴。”范氏说着湿红了眼眶。
季氏与贺氏互视一眼,她们也知道,因为容家倾覆,贺家的富贵戛然而止,这些年过的有些艰难。
“大姑,宁安县主可好相处?”范氏问。
“岚儿待我十分孝顺。”贺氏道。
“她素以淑贤称天下,兄长又是宁子玖,与皇家关系亲厚,想来是极会做人的。”范氏道。
“舅母岚儿待人至诚,对我和枫儿更不用说了。”季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