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芷挡住了他的视线,对他露出一笑,然后做了个手势,让他听了净大师讲经哦!
容非又是尴尬又是好笑,管住自己的目光,再不多看她一眼。
等讲经结束,宁芷坐的有些腿酸,她抱着经书走到容非面前。
“容公子,你刚才做什么盯着我姐姐看?”
“……”
“芷儿,走了。”宁岚叫住妹妹。
宁芷冲容非笑了一下,见嫂嫂和姐姐都出去,她忙跟上。
容非看着宁岚的背影,心不由突突一跳。
“容公子,今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容非做了个佛礼:“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大师。”
“容公子可是有什么烦恼?”
容非平日常来法光寺听了净和了空大师讲禅,两位大师和他十分投缘,自然对他也很关切。
“不过是凡尘俗事,不想污了大师的耳朵。”
“既然是凡尘俗事,那么皆可放下,一切放任自流,随遇而安,自有天意。”了净大师道。
自有天意?
容非若有所觉!
他从讲经堂出来时,又遇到了空大师。
“淑离,这两日是你都心事重重,可否要去贫僧的藏经阁坐坐?”
容非也想好好静一静,便道:“也好。”
他随了空大师到藏经阁,了空大师大师道:“淑离,贫僧失走开一会儿,你在里面等我,贫僧稍后就来。”
容非点头:“我在里面静候大师。”
说着,他推门进了藏经阁。
藏经阁中十分安静,随着他推开门,他便看到宁岚站在里面一排经书之前。
她一身素衣,手里拿着一本经书,听到他开门时,她转过头来,和他四目相对。
他先是一愣,倒是极为镇定,立即关上了门。
“这两日山中的人,个个都奇怪,你也是。”
元佑和宁毅从方丈院出来时,二人一路往大雄宝殿走。
“除了我,还有谁奇怪?”宁毅问。
“刚才我送宁安回来,遇到容非,他脸色灰败,目光无神,我头一回见他如此。”元佑道。
宁毅立即明白了,他跟容非说那些,就是让他去跟容正求证的。
想必他肯定是跟容正求证过了,得到答案自然受到不小的打击。
“近来朝中可能会有异动,太子只需要置身事外即可。”宁毅道。
元佑打量着宁毅,嘴角浮出笑容:“你不与我说更好,我好奇心不重的。”
二人到了大雄宝殿,见如来佛金身已经完成了大半。
“如此看来,玉来佛金身能如期完成。”宁毅说。
“那当然,我是让工人时刻盯着,绝不能松懈的。”元佑道。
宁毅在大雄宝殿和元佑说了一会儿话,才回方丈院
跟岚儿打过照面,他也不知道妹妹跟琰琰谈的如何,便马上进去问她。
静平说:“岚儿的性子跟你一模一样,性情耿直而固执,她与容非有了承诺,不管他变成什么模样,不管容家如何,她都不变。”
静平心中是十分受触动的,想到前世她那么负宁子玖,做夫妻十余年避不见面,将他这个驸马视成无物。可关键时刻,她有危难,他仍拼着性命来救。
大概,这是他们宁家骨子里的根就是如此。
“……”宁毅竟也不意外,还是拧了拧眉。
“刚才太子说,他们遇到容非,他刚从山下上来,脸色灰败难看。我猜到,已经去找容正求证了。”宁毅说。
静平笑:“看来小九九哥哥今天一定会有所收获。”
“总归什么事情都会被你料到!”宁毅说。
“那是因为为恶者,一旦开始第一次,就一定会第二次。”静平淡淡的说,不免又想到容非和宁岚,容非接下来又会如何选择。
“我今日跟容非说,让他考虑清楚他和岚儿的事情。”宁毅说,“形势已变,岚儿的确不能被耽误。”
“……”这种事情,外人也不好评说。
“我马上要下山了。”宁毅本来就是跟她来说一声的。
静平不免心疼自己的丈夫,这几日他没有一天是睡好觉的。
她摸摸他的脸,“这几日你都不曾好好休息,辛苦我的小九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