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明白,想不通!
一直到了后半夜,直到容非回来。
容非神色疲惫,他一进门管家就说尚书大人在正厅等他。
他实在不想跟父亲说话,但想了想还是去了。
容南山和容正都在正厅等弟弟。
“非儿,如何?”容南山问儿子。
容非深深看着父兄,然后说:“皇后已无大碍。”
“皇后没事了。”容南山道,“那皇上那道封册封太子的旨意又如何?”
容非看向父亲:“父亲,今日皇上是当着众臣和众皇子,外头还有众妃嫔。立的旨,盖上了玉玺,难不成还能儿戏?”
容非南也觉得是如此,只是他心有不甘。总觉得事情不该如此。
“那你今日为何让我不要反驳皇上?非儿,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容南山忙问。
容非看向父亲,他怎么能说,今日陪大皇子去见红衣圣女,回宫的路上他听到的惊天秘密。
大皇子或许觉得没有人听到,但是他耳力极好,马车之内他和红衣圣女的对话他听的清清楚楚。
“父亲,皇上是当世明君,他做了决定的事情,旁人无法改变。而且,立三皇子为太子是皇后的意思,皇上要安皇后的心,又怎么可能凭你三寸不烂之舌改变决定?”容非道。
“是皇后的意思?为什么是皇后的意思?”容南山实在不解极了。
正说着,管家进来了了。
“大人,大公子,二公子。大皇子府的李大人来了。”
宁毅先是一愣,转而笑:“琰琰,真是瞒谁都瞒不过你这双眼睛。”
静平本来有些怀疑,听他承认,不免为刚才捏把冷汗。
要知道阮青云和夏广声是要杀父皇的,宁毅竟将他们带到宫里,那么近的接近父皇。以这二人的武功,他们要杀父皇,轻而易举。
“小九哥哥,你太大胆了。”
“的确要冒极大的风险。”宁毅回答,“当我决定上法光寺时,我知道已经没有别的办法?”
“你师父他们一直在法光寺,从来没有离开过?”
“是,最危险的地方其实是最安全的地方,当日师父和阮前辈掉下悬崖之后,进了悬崖下的山洞。后来了空大师说服他们,留在寺内修行。否则以我师父的性情,最后极有可能还是暴露行踪。”宁毅说。
“……”静平恍然,“难怪前日,你如此紧张我们上山,又那么紧张的来接我。”
宁毅轻咳一声:“我当时是有些担心,不过我想了空和了净两位大师在,断不会让阮前辈和我师父乱来。”
“那他们怎么会答应进宫救我母后,你就不怕他们是借机来杀我父皇的?”
“那是母后自己积的恩德。”宁毅便开始说自己在法光寺的过程。
“本来我上山时心里也没有底,但是我想,我幼时卖为奴隶受尽苦楚,身体亏损的极厉害,后来被白蛇咬,命在旦夕,师父和阮前辈都能救我回来。他二人是当世绝世高手,若母后还有一线生机的话,应该就是师父和阮前辈。”
“我一路上山,便想断不能让琰琰你失去母亲,大不了我多磕几个头。”
“我到法光寺见了空大师,他一听皇后有难,立即便将师父和阮前辈唤出来。师父看到我自然高兴,阮前辈却仍是一副要杀我的样子,更别说救人了。”
“谁知道了空大师说,阮师弟,夏师弟,你可还记得汀州的宋施主?原来母后出阁前,是极好义之人。当时天下大乱,大夏朝倾覆,母后家中富庶,便广施恩德。曾施救过阮前辈的亲人,更收留过我师父。”
“……”静平惊呆了,她当然知道母后当年是奇女子,她施恩者众,不然许明义那等人也不会为了她天南海北奔波,只为她求取解药。
“还有一件事,你安排秋风跟我一同上山,也帮了极大的忙。”宁毅道。
“什么忙?”
“琰琰,难道你不知道秋风是许明义老先生的孙女儿?许老先生和阮前辈渊源极深。秋风亮出身份,又说出许老先生的几个习惯,阮前辈就杀意全无了。”宁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