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炼药

红桑微笑着摇头:“不是,这是从未见过小姐如此模样,觉得新鲜。”

苏婉清尴尬的笑了笑,转移话题道:“红桑,你把我买来治腿和耳朵的药分别煎了,我需要耗费些时间将苏凝画的解药炼出来。”

红桑点头,拎了药出门。

趁着房间安静,苏婉清迅速关了窗户,端坐在床上,将银针刺入腿间。

她了解过了,原主不过是因为腿部气血不顺才会走路不灵便,只要打通血脉,再喝一副活血化瘀的药便全好了。

至于耳朵,她还要明日去找那大夫替她针灸,自己实在不方便。

虽是法医,可是制毒与中医她都了解了不少,毕竟学的越多益处越多。再加上这原主的满身功夫,有了银子在这云王朝便是来去自如。

天快黑时,红桑才将药煎好送上来,闻到屋中味道刺鼻,顿时皱起了眉。

“小姐,你这是,这是炼的什么药?怎么,如此难闻?”

那苏凝画娇气得很,怎么能吃的下去。

苏婉清将最后一味药放进去,深深吐了口气:“唉,终于做好了,你放心,苏凝画吃也要吃,不吃也要吃,若是不喝个干净,她的病就好不了。”

红桑又凑近闻了闻,更加拧紧了眉捂住口鼻:“小姐,这药,真的是救人的吗?”虽说良药苦口,可这药闻着,怎么有股腥臭味道,还有点酸,像是腐烂的食物味道。

苏婉清用筷子搅了搅,满意的笑起来。

“这里面啊,可不光有解药。”说着,她玩味一笑,“红桑,这里面可是有一整只老鼠与数十只蟑螂呢,它们的皮,它们的骨,甚至是它们的,额,排泄物,都在里面了。”

红桑抿了抿嘴,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小姐,你从前莫不是在演戏给我看?”

苏婉清拍了拍她脑门:“瞎说什么,这么大补的药,快去给苏凝画装进装进药罐子里封好,明日,味道更佳。”

“这位苏府大小姐,与传闻大相径庭。”悦来阁雅间内,太子南离风端着杯酒想了半天,玩味的笑起来,“此等绝色女子,倒不知国师大人是如何相识的。”

南越泽没什么表情的喝下一杯酒:“太子殿下难道不知,苏婉清的母家是南宫家?”

“南宫……”想了想,忽然明了一笑,“原来你是在报恩。我说怎么向来不近女色的国师大人,也要铁树开花了。原来如此,看来是我想多了。”

南越泽抬头扫他一眼:“难道整顿饭我们都要如此称呼对方?”

南离风忽的粲然一笑:“见你平日不爱说话,今天好不容易心情好些,逗逗你。听说你昨日去了苏府,可见到这位大小姐大闹苏府了?”

南越泽端着酒杯的手忽然一顿,想起昨日,既痛快又心疼。

他去的晚了些,本以为能见到恩人的孙辈能够开开心心嫁入七王府,谁知竟是那样一种局面。虽未见到她受到欺辱,却也心有不甘。

这苏焕,倒是个难题。

不知苏婉清口中所说,苏焕与五皇子南离渊暗中勾结一事,是真是假。

南离风拍拍桌子:“喂!喝酒便好好喝,怎的走起神来?”他二人年纪相仿,平日里也是不计较身份的只当是一对兄弟,“你昨日究竟见了些什么?”

南越泽轻笑:“没想到堂堂云王朝的太子,居然如此好事,也没什么,如同传闻,昨日苏婉清血洗了苏府,将苏府上下三十几名影卫杀了个干净。”

‘啪’的一声,南离风又是猛地一拍桌子:“漂亮!这才是将门之后!只是,南宫府如今残缺破败,没了往日的繁荣,昨日的事又闹得那么大,她还能去哪儿?”

南越泽摇头,又是一杯酒下肚,他总觉得,这个苏婉清不简单,而传闻,自是不能再信。

有侍卫敲了敲门进来:“太子殿下,云帝有事找您,要您马上回宫。”

南离风万般无奈放下酒杯:“唉,罢了罢了,改日我去你府上,定于你喝个天昏地暗!”说着,他起身匆匆离去。

南越泽瞧着他落寞模样,不由得笑,一个不关心朝政,整天只想着醉心于诗书酒茶的太子,虽有将才,却不知日后能否成为一个合格皇帝。

日头已升到最高,这样寒冷的日子,就快要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