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过几天就能回学校了,苏若离笑的脸都快开花了。十二年了,她终于可以回学校了……
苏若离一脚刚踏上台阶,就听到身后传来男人冰冷的声音,“站住!”
女孩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僵在原地不动,她就知道,宁凉辰没这么好说话,可是刚才他明明都答应了的呀!
男子修长的双腿两步就迈到了女孩的面前,拦腰将其抱起,清冷的声音自上而下传来,“十亿美金,你要怎么补偿我?”
感受到温热的呼吸,女孩背脊一僵,在听到男人的话之后,愣了愣,“哈?什么十亿美金?”
她是不是耳朵坏掉了?十亿美金?这个和她有什么关系啊?她又没偷,又没抢的……
“白煦,告诉她!”
“是,二爷!苏小姐,二爷今天本来要去国谈合作,明早签约,合同价值十亿美金……”
几乎是在白煦话音落下的一瞬间,苏若离倒吸一口凉气,急忙从男人的怀里跳了下来,一把抓住男人的胳膊,朝门外走去。
“十个亿!还是美金,你怎么不早说啊!现在还不晚,应该来得及!白管家,你快去准备车子,宁凉辰,你起来呀!”
十个亿啊!十个她都卖不出这个价格!宁凉辰是不是疯了?十个亿,就算有钱,那也不能这么浪费啊!
宁凉辰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女孩焦急的模样,一时之间,屋子里面的气氛渐渐冷了下来。苏若离一脸懵懂的看着的宁凉辰,她刚才有说什么让他生气的话么?
“宁凉辰?你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十个亿,就算把我卖掉一百次,也赚不回来啊!”
江然皓将她卖给宁凉辰,也不过五千万,而现在是十亿美元的合同!她可担待不起这个责任……
看着女孩骤然黯淡的眼眸,宁凉辰只觉得情绪突然有些控制不住的烦躁,她脑子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
“宁凉辰,你快走呀!”女孩拽了半天,可男人的脚,连一寸都没有挪过……
“你就这么想让我走?”男人的脸上像是盖了一层冰霜。
苏若离心里微微一怔,所以,他突然生气,不是因为她破坏了他的生意,也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她的话?可是她不是那个意思啊,她只是觉得,因为她这么一个小小的人物,丢了这么大一份合同,有些不安罢了……
屋子里,一片寂静,气压低的吓人,白煦背上冷汗涔涔,双腿微微发颤,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果然他高估了这位苏小姐,他就说嘛,二爷这次回来,居然没有和苏小姐大吵一架,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苏若离现在心里一片混乱,上一世,她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些事情啊!那她现在要怎么办?该怎么说?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宁凉辰你先冷静一下,冷静!”
听到苏若离软糯的声音,白煦猛的抬起头,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苏若离,这还是那个动不动就挑战二爷底线,完全不考虑后果的苏若离么?如果她能一直这么聪明,或许留在二爷的身边,也不错……
林逸最怕的就是宁凉辰这副模样,表面看上去平平淡淡,谁知道这家伙心里打什么鬼主意!要是让他那个死板的老家伙知道他回国了,他敢保证,绝对又会逼着他接手家业!
他还年轻,还有大把的青春要荒废呢!啊呸,错了,是他还有大把的美女要泡呢!绝对不能就这么妥协了!更何况,他根本就不想看到那个老家伙!
“林逸,你悠着点,小心肾亏!”
前世和林逸的交集不多,不过她好像隐约记得林逸后来喜欢上了一个女人,还被伤的不轻呢!
“苏若离!你是不是女人?什么话都敢讲?肾亏?你知道什么叫肾亏么?”
男人最恨别人说的两个字,苏若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出来,林逸恨不得将人给丢出去!不过看了看苏若离背后站着阴沉着一张脸的男人,还是放弃吧!他可不希望自己没命走出梨园!
宁凉辰:“你可以衮了,碍眼!”
林逸看了看宁凉辰,再看看一脸小人得志的苏若离,不禁有些懊悔,他干什么不好,非得和这个女人斗嘴!宁凉辰也真的是够够的了,见色忘友!他这个水晶般的小心脏啊,现在早就四分五裂了!就差分崩离析了!
“你,你,你们!妇唱夫随么?”
“用词不错,不过,白煦,把他丢出去,顺便把地板消消毒!”
“是,二爷!”
白煦有些同情的看着林逸,得罪苏小姐,还不如直接得罪二爷呢!得罪二爷,或许还有点挽回的可能,得罪苏小姐,绝对没有免责的可能!最重要的是,林少这次是把两位祖宗都得罪了!所以,会得到这样的待遇,也不奇怪……
“喂!宁凉辰,你不能对待你兄弟!宁凉辰——”
林逸的声音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苏若离扭扭捏捏的站在原地,刚才她说那些话的时候还挺大胆的,可是现在看到宁凉辰风淡云轻的神情,突然有些慌神了。
她突然变这么多,宁凉辰该不会怀疑什么了吧?要是他问起她为什么变化这么大,她该说什么?重生这么荒谬绝伦的理由肯定不能和他说,可是除了这个,要怎么解释她突然一夜之间想明白了?
“宁凉辰!”苏若离突然喊出了某人的名字,声音之响,令人动容!
宁凉辰挑眉:“嗯?”
苏若离的气焰突然靡了下来,结结巴巴的说道:“那个,那个……”
宁凉辰淡淡的说道:“你今天说话很不果断……”
她倒是想果断啊!可是一看到宁凉辰的眼睛,她原本想说的话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宁凉辰抬眸,睨了一眼苏若离,女孩踌躇紧张的神情直接映入眼帘,看得他忽然心神有些混乱。
“就是,就是刚才我们的约定,我可以去学校么?我保证,我会乖乖的……”
女孩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兔,可怜兮兮的看着沙发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