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这杯你必须得喝。”郑斌醉醺醺的拿着酒瓶子,绕到今天的寿星面前。
旁边的刘瑞看不过眼了,给了他脑袋一巴掌,凶道:“喝喝喝,喝个屁。老大这都喝了一晚上了,待会儿你要送他回去吗?”
“哎呀,这不是还有南穆嘛,南穆送回去不就完——”看了眼已经烂醉如泥的南穆,郑斌抱着酒瓶子坐到一边,一想到江远妈妈就一阵恶寒,抖了抖鸡皮疙瘩,怂道:“算了,当我没说。”
他俩嘀嘀咕咕的绕去跟其他人喝酒唱歌,本场的寿星,正头晕目眩的在沙发上打盹。
原本睡的就不算太舒服,他一吸气,闻到空气中弥漫的劣质烟味,顿时,心里泛起了恶心。
接连咳嗽了好几声,都快要咳吐了。这时,本睡的迷迷糊糊的南穆,也不知道何时醒的,上去就把抽烟的人给拎着丢了出去,然后又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回去躺了下来。
江远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一摇,头更疼也更郁闷了。今天白天那档子事他烦的要命,这会只想出去喘口气。
“你们玩,我出去透透气。”把手机揣兜里,江远跟其他人知会了一声就出了包厢。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
最活跃的郑斌也不唱歌了,丢下话筒抓了几把头发,“唉,要不我们去搞一搞那个新来的教导主任?不然,老大得气到什么时候?”
南穆眼睛没睁,丢了一把花生过来,“要搞也是周一去学校再搞!唱你的歌,吵死了!”
郑斌:“……”
立秋后的夜晚没夏天那么闷热了,迎面吹来的冷风凉飕飕的灌了人一脸。江远打了个哆嗦,把衬衫的扣子扣了个差不多。
今天他生日,本来应该高高兴兴的,结果白天被那新来的教导主任一通乱搞,什么心情也没了。
见边上有人抽烟,江远都还没来得及走远,烟味就飘了过来。
又是接连不断的咳嗽。明明总混在这种烟雾弥漫的地方,他却还是受不了这些二手烟的味道。
快速离开那个男人,江远扶墙干呕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要不,周一去搞搞那地中海?是刮了他的车,还是往他水里下点泻药?
靠在墙上,江远神情阴郁的仰望着夜空,脑子里却全是一堆幼稚的乱七八糟的整人套路。
“很好,就决定是它了!”精挑细选了好半天,江远挑眉一笑,自言自语道,“它就是!由我们智慧的结晶江远大神所创的史上最牛逼的整蛊方——”
激情洋溢的演讲正发表到一半,有什么东西滚到了脚边。江远的声音戛然而止,先是不满,后又装作若无其事,故作冷漠的低头,看清脚边的东西是喝了半瓶的矿泉水后,往矿泉水来临的方向看去……
南陆借力越过跟她同等身高的废墙,气也没来得及喘,拔腿就往有光的地方跑去。
身后叫骂声不断的传到她耳边,她心里的小人儿白眼一翻,吐了两个字:“弱鸡。”
不过,小人儿还没得瑟的舞上一曲,后边又飞过来了几个不明物体。那伙人距离她本就不远,她躲开了一个,就被另一个正中了脊梁骨。
闷哼一声,脚下一个趔趄,南陆一头撞在了一块肉墙上。
肉墙草着一口东北话,嗷嗷的吼道,“咋滴了,还想跑?今天不把钱还了,你就别想出这旮瘩!”
往后退了几步跟肉墙拉开距离,南陆眼神迅速的扫了一圈。
只追上来了五个人,她逃走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那伙人看她没反应,知道她定是又在心里酝酿什么鬼点子。东北大哥瞅了眼旁边大腹便便穿着西装也不能人模狗样的同伴,道,“虎子,直接上吧,别跟她磨叽了。”
被叫做虎子的男人瞪了他一眼,“你他妈瞅瞅情况,要是伤到这丫头,回头老大指不定怎么收——”
他话还没说完,被他们围在中间的人说话了。
就一个字。
“来。”
这群人就跟按了开关键似的,听到她这一个字,纷纷调到了防备频道。
“管他娘的,老子上了!”东北大哥首当其冲,也不见对小姑娘手下留情,上来就出阴招,挥拳就往小姑娘下腹招呼去。
周围的人见有出头鸟,纷纷撸起袖子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