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
秦大人见过礼,袖了袖手,问道:“王爷新婚之喜,如何没在府中歇着?”
袭九渊反问:“非朝议之时,秦大人不也没回府吗?”
一句话,意思再明显不过。
旁边又有人问:“九王也是为大皇子之事而来?”
身边有人斜了他一眼。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放着新婚的媳妇儿不陪,跑到这冰冷的皇宫来头凑热闹,除了因为大皇子的事儿,还能为什么?
蹭饭也过点了好嘛。
那人大概也觉得问话的方式不对,尴尬的咳了咳,借掩嘴巴的动作,掩饰着表白的脸色。
袭九渊没点头,也没否认。
径自走上了台阶。
自符皇后身边路过,脚步微微一步,终是没说一句话。越过她,上前敲了敲御书房的门:“臣,袭九渊求见皇上。”
御书房外,符皇后顶着初春里乍暖还凉的风,跪在台阶上。她从晚天就在这里跪了,整整一天一夜,头顶凤钗沾了露水,风干后,还带着几分湿过后的朦胧感。
御书房的门紧紧关着。
符皇后身边,还有不少闻讯赶来的大臣。
有人叹气,也有人焦灼来回踱步,还有少数几人,跟在符皇后身后。在众人之中,偏偏最应该出现的符家兄弟,都没有来。
“吱呀”一声,房门开了一道缝,黄公公从里面走了出来。
众臣立刻围了上去。
不等他们开口,黄公公道:“诸位大人还是请回吧,圣上昨晚一夜未眠,才歇下,怕是一时半会不会醒来。诸位都是身负重任之人,这么等下去,别误了国事才好。”
误了国事?
还有什么事,是比处死皇子更大的事?更遑这皇子,还是曾经的太子,南越的储君。
储君被废,本就动摇国本,再将他处死了,影响会更大!
在场的人,也不是全都这么想。
闻讯赶来的,并非全是保大皇子的人,也有些是站在五皇子,七皇子那边的。他们巴不得趁着这次机会,一举将大皇子摁死,就算不能处个砍头什么的刑罚,至少也得让他流放边疆,让他再翻不了身。
当然,能处死是最好了。
刑部尚书方进上前一步,语气谦逊,态度坚决:“早朝圣上未驾临,这岂是小事?还请烦劳黄公公再去通报一声,我与诸位大人便在此侯着,皇上何时肯见我等了,我们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