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已入春,温度却还没上来,水榭前方的湖面冰没化,岸边阴凉处,还有零星的白雪。袭九渊牵着叶浅妤来到水榭的长椅边,自己先坐下,拉着她坐在自己怀中。
清越杜淳的声音问:“冷不冷?”
叶浅妤摇头,心里想的还是叶拈夕的事儿:“上次写信引小夕出去的人,会是符玉吗?”
袭九渊如实道:“信上的字,并非出自她之手。她身边的人,能模仿出秦阳的字,又能故意写得七成像,三成不像的人,不多。”
或者说,根本没有。
叶浅妤道:“他故意让我们误以为信是秦阳写的,用于离间我们之间的关系,那么他应当知道,白露曾背叛过我们。”
袭九渊唇角掀起一抹笑意:“本王正是此意。”
叶浅妤继续分析:“白露身份败露,宁可以死谢罪,也不肯透露指使她进国公府的人是谁。若那人对她而言不是十分重要,那极可能是曾有恩于她。”
这一点提醒了袭九渊。
或者,他们可以从白露这边查起?
秦阳道:“姑娘言重了,若非姑娘心善,当年秦阳与露儿怕是已命丧黄泉。今日举手之劳,又怎当得起姑娘一个‘谢’字。”
叶浅妤不动声色,打量着秦阳。
他目光坚定,不像是在说谎或者故意制造机会与他们相处。
想了想,将那日骗叶拈夕出门的字条,拿出来,递给了秦阳:“这张字条,可是你写的?”
秦阳愣了下,双手接过。
打开看到上面的字迹时,眉头立时皱了起来。
当即摇头:“姑娘,九爷,这字绝非出自秦阳之手。”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与纸条一同,递到叶浅妤和袭九渊面前:“这封信,是秦阳亲笔所书,还望九爷与姑娘过目。”
袭九渊伸手接过。
打开书信,与字条上面对照,的确能发现字里行间,有许多不同之处。
他是武人,腕力大,下笔用力,写出的字不说好不好看,入木三分,这是臂力不足的人,效仿不出来的。模仿他写字的人,大概是个书生,下笔没有他那般沉重有力。
袭九渊大致一看,便还给了他,“此事本王会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