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惊澜也不避讳众人,抬眼看向袭九渊,“不能向九王讨教几招,实乃平生憾事。”
袭九渊回:“来日方长,随时恭候越王殿下指教。”
明帝眼不见心不烦:“眼下年节将至,和亲一事不宜拖得太久,就明日吧。也不必再专门搭设擂台了,叫他们进宫来比吧。”
众人领旨。
明帝以身体欠佳为由,命众人散了。
从金殿出来了,有的人松了口气,也有的人庆幸皇上刚才没点到自己。总之,脸上多多少少的,都带了点儿劫后余生的庆幸。
百里惊澜有专人伴随,不能与袭九渊同行,远远的瞧了袭九渊一眼,迈步离开。
袭九渊也往外走。
还未出宫门,一个内侍匆匆而来。
在他跟前停下脚步,见过礼,道:“九爷,出事了。”
凑近他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袭九渊瞳仁骤然一缩,顾不得身边人眼光,折身朝一个方向跑了过去。
明帝不想同意。
赶在他开口前,袭九渊道:“皇上,臣以为越王殿下所言有理。臣有婚约在身,与郡主的缘分也就差了些,想来这也是命中注定的。”
两人一唱一和,竟把明帝想说的话给堵了回去。
明帝不满又当了直接反驳,将视线转向金殿中的其他人:“众爱卿以为如何?”
殿中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主动站出来。
皇帝的意图表现的很明显,他想让比赛继续,那就是想让后面的袭九渊赢了百里惊澜。一来前面的四人都败了,南越脸上无光,这二来嘛——
众臣子心照不宣。
摆明了皇上与袭九渊两个心思,此时开口说话就相当于站队,站皇上得罪袭九渊,站袭九渊得罪皇上。
无论是袭九渊还是皇上,都不是好得罪的。
不开口不说话,两边谁也不得罪。
明帝沉着脸等了半晌,见没人开口,他随手点了一个:“方爱卿,你是礼部尚书,礼制一事由你主理。你先来说说。”
礼部尚书方绍被点名,战战兢兢。
挪着步子移出队列,欠身行礼,诚惶诚恐的道:“回禀皇上,依律法来看,和亲之人由皇上指定即可,可以不必采用比武之类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