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又欠了欠身,跃入夜色中,翻墙离开了九王府。
他刚走,御风来了。
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道:“爷,人到了。”
是谁到了,不必御风说,袭九渊已经猜到。菲薄的唇角掀起一抹冷色,“来得倒是挺快。”
衣衫一拂,往前院去了。
前院,月色笼罩着一道稳重深沉的背影,待听到脚步声走近,他才转过身来。
四目相对,袭九渊眼底寒霜不加掩饰的流出来:“果然是你。”
那人面色淡淡的,没有被识破后的紧张,倒是有几分坦然,好像早就预料到袭九渊会有这番动作。沉吟片刻,他道:“我来,是想与你谈个条件。”
袭九渊没有接他的话,直接问:“我现在就要人。”
不是见,是要。
开口,便是不容置喙的口吻。
那人顿了片刻,不知是因为袭九渊的强势,亦是在斟酌得失。
在袭九渊丝毫没有退步眼神中,他做出选择也讲出了自己的条件:“好,我把人给你送回来,但你不可再插手香月阁的事。”
半刻钟后,一队人马自天行司出来。
他们兵分两路,一路前往户部,拿走了户部近两年来所有的公文记录。
另一路直奔钟府。
近百名铁甲环身的精卫冲进钟府,吓坏了钟家男女老少。他们连句交待的话都没有,见人就抓,府中所有物品如数没收。
一时间,钟府乱成一团。
哭喊声连成一片。
钟翀试图反抗。
拿出部尚书的官印,试图阻止他们闯入,还扬言要去圣上面前告状。结果话不等说完,便被天刑司的人连官印一起拿下。
戴上锁链,押走了。
天行司行事向来雷厉风行,不足半个时辰,钟府上下被清空。
连人带东西,一件不剩。
又过了不到半个时辰,钟翀被抓的消息,在南越各大家族间传开。
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任何消息透露出来,堂堂正三品的尚书大人,忽然之间就沦为了阶下囚。
不少人心里犯起了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