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朝着袭九渊的背影,悲怆出声:“九王留步,九王饶命啊!”
袭九渊脚步停了下来,却是没有回头,菲薄的唇开启,吐出三个冷漠的字眼来:“他是谁?”
钟翀再次陷入犹豫。
不说,是灭门之灾,可是说了,又有谁能保证,他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毕竟那边的人,他也得罪不起。
再三挣扎,他问:“若是下官从实招了,可否请九王看在往日里下官对王爷向来敬重的份上,保得下官一家老小性命?”
袭九渊直接跃身上马:“本王给了你生的机会,你没把握。”
用力一扯缰绳,打马离开。
幕后的人是谁,他心中早有考量,在看到钟翀畏惧的表情时,心里已然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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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钟翀大惊。
眼底的慌乱一闪而过,压低身子不敢去看袭九渊的眼神,生怕一个眼神,便出卖了此时内心的慌乱。强装镇定的答道:“下官不知九王此言何意,还请九王明示。”
袭九渊冷笑了声。
俊美的脸上覆上了一屋薄冰,眸光扫过钟翀身后府门。
幽凉的视线,让钟翀本能的一哆嗦。
袭九渊沉默了两秒。
饶是只有短短两秒钟的时间,钟翀背上的冷汗已经冒了出来。他被袭九渊身上那股子气势压得矮着身子,头都不敢抬,更别说是去看袭九渊的脸色了。
两秒钟后,袭九渊开口:“本王要平了你身后这座府邸,无需与皇上打招呼,更不需任何理由。”
不需要理由,不必向皇上请命。
甚至,不用跟任何人交待。
只要他一句话,无论是守卫凉州城安危的武卫营,还是他府中的精兵,片刻之间,便能将钟府平得干干净净。哪怕他官居正三品,生死也不过袭九渊一句话而已。
官高一级压死人,便是这么个道理。
钟翀浑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