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叶浅妤醒的时候,浑身都不舒服。
她平日里习惯侧着身睡,也不知怎么回事,昨晚竟然躺着睡了一夜。
睡得腰酸手麻。
不经意间看到关着的窗,眸光微微一顿。
她明明记得,昨晚开窗睡的。
不及多想,白露推门进来:“姑娘,你醒了。”
叶浅妤“嗯”了声,见她眉开眼笑,不自觉的溢出笑容,“这么闯进来,不怕遇上袭九渊,又被他凶?”
白露讪笑,“奴婢打听过,王爷上朝去了。”
叶浅妤闻言,眼睛亮了下。
袭九渊不在?
那是不是没人管她?
飞快的起身下床:“露儿,快帮我梳个头发,我出门一趟。”
白露动作快,很快帮她收拾好了。
匆匆吃过早饭,她找单纯又听话的惊蛰要了匹马,还要了出城用的腰牌,一路往城外去了。
她之前打听过,叶浅予出嫁后,奶奶带着妹妹离开凉州,搬去了城外一个叫七里坡地方。辗转到七里坡,正想找人打听她们住哪儿,前方忽然冲出来一群人。
叶浅妤走后,屋里有一阵冗长的静默。
袭九渊尝试用内力把银针逼出来,不过失败了。女人积攒了很长时间的怒火,下手极狠,整只针几乎全部没入他的皮肉中。
又过了许久,空气中响起一道男声,“爷,需要帮忙吗?”
“……”
怒声乍起:“滚!”
“……”
一道黑影从暗中出来,走向门口。
不等打开门,袭九渊脸又黑了几分,眸底怒火翻涌,“滚回来!”
那人又低着头走过来,帮他取了针。
然后麻溜的——
滚了!
——
袭九渊穿好衣服到叶浅妤房里时,她已经睡着了。
她浅眠,平日有点动静便能醒。
今天大概因为离开了国公府,心里格外放松,加上又用银针封了男人穴位,觉得男人一时间脱不了身。而且像袭九渊这种自视甚高的人,这么丢人的事,叶浅妤料定他不会找人帮忙,所以睡得特别踏实。
男人颀长的身影立于床前,望着床上睡相不怎么好看的女人。
初夏,晚风湛寒。
她踢了被子,怀里抱着个枕头侧身睡着,大半条腿露出来,压在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