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九渊幽深的眸中闪过一丝异样,冷俊的眉皱了皱,再次确认:“一次都没有吗?”
叶浅妤更来气。
与卖身契失之交臂的懊恼,直接转化为对男人沉积已久的怒火。
因为不能对他实施什么实质性的报复,只能在语言方面攻击:“九爷您是有妄想症吗?我本来好好睡着觉,要不是你忽然闯进来刺激我,我能气晕过去吗?”
“现在得了便宜还想卖乖,要把我晕过去的责任,归咎到我本来就有病上吗?”
“我告诉你,我身体好好的,什么毛病都没有!”
“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这么做,它真的就不会痛吗?”发泄完,叶浅妤喘了口粗气,也不管背上的针取完没有,赌气把脸往枕头上狠狠一砸。
心好疼!
袭九渊:“……”
若换作平时,他一定不会允许任何人对他如此无礼。
可现在——
看在她知道自己痛失卖身契和二十万两银票的份上,他大度一点。
拔完针,又好脾气地拉过锦被盖在她身上。
瞧着她赌气把自己埋在枕头里的模样,他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唇角不自觉的勾了勾,连声音听起来都低醇悦耳:“本王来是因为你从河中救上来的姑娘遇害了,本王想问你几个问题。你不想说,本王就不问了。”
顿了顿,他又补充:“近日城中治安不好,你没事别总往外跑。”
绕了半天,他终于把闷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叶浅妤头埋在枕头里。
满脑子都是卖身契——还有那沓她没来得及数的银票。
至少也有十万两吧?
那可是她精神饱受摧残换来的钱,没付出体力劳动,可也受之无愧啊。
为什么不要呢?
为什么?
为什么??
满脑子都是卖身契,反应比平时慢很多,等她后知后觉袭九渊说有人遇害时,已经是几秒钟后。
猛然打了个激灵。
她扭过头,定定的望着袭九渊:“你刚才说谁被害了?”她听错了吧?怎么会是前几日救的姑娘?
袭九渊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了,沉下眉眼:“你救过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