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推门走了。
待房门重新关上,袭九渊敛了怒意。
沉如墨色的眸,幽深莫辨。
符城隽朗的脸上挑起一抹戏谑,揶揄道:“小九,你这样是不行的!”话音未落,袭九渊一个凌厉的眼神甩来:“叫我什么?”
“咳……”
符城对上他冰冷的眸,干咳了两下,不怕死的继续道:“你不喜欢小九这个称呼啊,那……小渊?”
玉案上摆着书、砚台,还有很多宗卷。
袭九渊想都没想,随手抄起一本书,向符城砸了过去:“滚!”
符城侧身躲开。
书砸掉架子上的花瓶,哐啷一声碎了。
惊蛰吓得一个激灵。
符大公子你不要命,好歹也同情一下他这个池鱼好不好?
他一晚没睡,真的好困啊!
一惊一乍要出人命的!
然,符城并没有这方面的觉悟。
脸上笑意更甚,甚至还往袭九渊跟前走了两步。
“我说小九……啊,小渊啊,你这样真的是不行的。你莫不是真想打一辈子光棍,临死的时候,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不是,是死后连个合葬的人都没有吗?”
“……”
惊蛰低头默哀。
符公子你这是存心找死吗?
啧啧啧,连个合葬的人都没有,怎么听起来——
还有点凄凉惹人同情呢?
当然,他还没来得及同情袭九渊,就开始同情自己了。身边的男人身上寒气越来越重,他站在几步外,都觉得浑身上下血都快冻住了。
然,符城还没意识到危险。
“要不,你就勉为其难,把我那个表妹娶回来算了?”
袭九渊脸彻底黑成了锅底。
“找死直说!”
“怎么就找死呢,我那表妹怎么也比十三……”温柔吧?
眼见袭九渊眸底暗色如潮水般涌来,主要是手摸起了桌案上价值不菲的砚台。符城终于垂下眉眼,咳了两声,一本正经道:“箱尸案我已经查到头绪了,你要不要听一下?”
袭九渊松开了砚台。
“说”字刚出口,谷风来报:“爷,孟国公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