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这女人问话的目标不是妥协,果然。
只不过,她还真以为,进了他的九王府,她还能全身而退?眼尾余光瞥见女人要走,他忽然起身,隔着玉案抓住了女人手腕。
叶浅妤大惊。
等不及她抽回手,男人擒着她的手腕按进砚台,随后拉出来按在文书上。
文书上立时多了一个黑乎乎的手印。
连上面的字都盖住了一些。
叶浅妤目瞪口呆。
惊蛰眼都直了。
还有,这……这种操作?!
男人已经坐回座位上,垂着目光,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淡淡的道:“这点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
卧槽!
这男人怎么能这么无耻?
叶浅妤一愣神的工夫,惊蛰赶紧来将文书拿走了。
“……”
p啊!
叶浅妤胸中血气翻涌,盯着袭九渊的眼神,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了。
卖身契上写的可是——
男人斜倚在椅背上,垂在书上的眼帘动都没动。
仿佛根本没看到叶浅妤,薄唇轻启,吐出一句淡漠疏离的话:“惊蛰,你是忘了九王府的规矩?”
明明是平直无澜的声音,却只让人听得心头发寒。
空中骤然升起一股冷气。
惊蛰吓得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爷,奴才实在拦不住她啊。”
男人淡淡的“嗯”了声。
叶浅妤看到男人幽邃的眸在书本上轻移,甚至还伸手翻了一页。
她知这世上真的有人能做到“一心二用”,换作平时,说不定她还想夸赞几句。
可眼前,只让她火气“嗖嗖嗖”往上飚。
马上要炸,男人又开了金口:“本王不养无用之人,你走吧。”
走?!
叶浅妤和惊蛰同时怔住。
他要赶惊蛰走,因为自己闯进了他的书房?
这什么破规矩?
惊蛰伏在地上苦苦求饶:“爷,看在奴才跟在您这么多年,尽心心力的份上,您别赶奴才走啊。”
男人不为所动,又翻了一页书。
惊蛰怎么哀求都没用,只好将目光转向了她这个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