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爵快速在她唇上印上一吻,没好气地说,“快去。”
吻的突然,叶小七心头一恸,掰开他紧扣在腰处的大掌,“这就去。”
小院不错,清代民宅风格,零零碎碎摆着一些农具和日用品。廉价的花盆里种植着一些常见的小植物,高高低低,错落有致地排列着,彰显主人用心打理的痕迹。
房子造得还不错,美中不足是破旧了些,有待修缮。
叶小七在厨房忙碌着,约一小时左右,饭菜终于端上来,既没有山珍海味,也没有美味佳肴,仅有几张千层饼,一盘颜色不好看的红方炖肉,每人一碗青菜汤,清得见底。
南宫爵的保镖虽不是有钱人,跟着他也算是经富历贵,不愁吃穿,这么清汤寡水的饭菜很少吃。
平时吃香的,喝辣的习惯了,一看这桌上不可口的饭菜顿时没了吃的心思。你看我,我看你,迟迟没动筷。
叶小七尬尬地浅笑,坐在一边不吱声。巧妇难为无米之饮,家里有的只有这些,她都拿出来供献了。
阿蒙介绍说:“味道蛮好的,试试看”。
万般无奈,保镖只能象征性地拿起筷子,尝试着吃起来。
这时候,发生了一件令大家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保镖的表情变得很享受,不顾形象地在吃特吃起来,甚至,两个人因为抢一块肉而争起来。
南宫爵端起面前的碗,抿了一小口,眉心一舒,再抿一大口。学着保镖的样子,拿起千层饼,把红方烧肉放进去,卷起来送到嘴边。
阿蒙在一边得意地炫耀,“红方是村长送来的,五花肉是村头的葛伯送来的,人家辛苦养了一年多的二师兄,现宰现吃,绝对新鲜。”
“饼里放了什么东西,有股醇香的酒气。”南宫爵问。
“用酒酿发酵面粉,所以才会吃出酒气。”叶小七介绍道。
这个村子是建在山顶上的,四面环山,愈到晚上愈凉,空气也愈好。
怕他们冷,叶小七在阿蒙的帮助下拢起一堆箐火。
叶小七的长发高高盘在脑后,凌乱而松散有致,身上套着自做的碎花古式薄款长袍,坐在竹椅上不断往箐火堆里添材。
这些木材是香樟树的枝干,燃烧时发出好听的声响,烟雾里夹着特有的木香。
南宫爵坐在叶小七旁边,望着她清瘦的面颊,无端地觉得动容,鼓了一路的气慢慢消散。
南宫爵抓起手机,那端刚接起来,他扯开嗓子吼起来,“帮我订去叶小七家的机票,越快越好”。
挂断后把手机甩到一边,仍不解气,阴着脸下楼。钻进跑车后一油门踩下去,红色跑车闪电一样飞驰出去,车尾喷出令人咳嗽不己的白烟。
方文瑶看着奔驰而去的轿车立即跑到楼上来,紧紧抓住温如玉的手,急切地问,“怎么样?”
温如玉忍着强烈的挫败感,假装担心地说:“伯母,对不起,我尽力了。他那方面真不行,费了半天劲居然丁点反应没有,真有病”。
听她这么一说,仿佛天塌下来一样,方文瑶差点没背过气去,幸亏埃米尔及时扶住她才不至于跌倒。
如遭雷辟,方文瑶忧心重重地离开。
温如玉眯着狭长的狐狸眼,“偏不信邪,一定要收了这个男妖”。
埃米尔提议,“南少的自控能力太强,正常手段恐能不行”。
温如米调转视线,看着埃米尔问,“我长得不美吗?”
“当然美,此女只应天上有。”
“那他凭什么不就范”。
埃米尔好奇地问,“他到底有没有反应?”
温如玉扭了扭婉如尤物的腰身,“超强的反应,壮得如一头猛兽,绝对是我见过的男人中最有战斗力的”。
“战斗力越强越难控制,他怎么做到的?”埃米尔一脸疑惑。
“算了,不想了,郁闷”温如玉把身上的破布丢一边,翻箱倒柜找衣服,“太压抑了,必须得出去嗨一下放松放松”。
“我去叫人备车。”埃米尔说完转身下楼。
……
叶家祠堂,矗立在村口的几间木楼,破旧而整洁。
祠堂里供奉着叶家祖上的所有逝者,叶小七和阿蒙打开所有窗户,透风换气。再不惜余力将所有房间打扫一遍,摆放带来的供品。
奶奶和爸爸的牌位是新的,放在最前面。
红得刺眼的蜡烛排放在供桌两侧,铜香炉里檀香萦绕,飘荡在那些供品周围,形成圈圈的白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