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三小姐本来是说要进去院子里瞧瞧那什么大夫的,不过,还没有进去,就遇见了定安王。”马车夫说道。
白绯烟的眉头皱了起来:“你说定安王?”
车夫被她那样的表情惊吓得不轻,睡意也全部都消散了,战战兢兢地,垂下眼睛:“是,是定安王……但是小人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你知道。”白绯烟冷冰冰地看着他。
马车夫颤抖着嘴唇,白绯烟上前靠近了一步,道:“说吧,究竟定安王与三小姐去了哪里,若是说出来了,重重有赏。”
顿了顿,她又叹了一口气,道:“倒也不是因为我有什么别的事情,不过宫中来了人,要见定安王与我家这妹妹,你说,那宫中的人,可敢触犯么?好歹你也是白府的家臣,若是被宫中怪罪下来,你的小命也实在是难保啊。”
那马车夫顿时急了,连忙道:“大小姐,是小人怠慢了,刚才定安王与三小姐是往那边走了。”
说着,他还指了指一个方向,正是向着九曜山。
“很好,回去以后,会有你的奖赏。”白绯烟冷冷地笑了一声。
“多谢大小姐!多谢大小姐!”马车夫开心地道谢。
走了几步,白绯烟又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折身回来问他:“对了,倒是不妨告诉我,三小姐与定安王之间,表现得如何?”
那马车夫微微一愣:“这……表现得如何?这个要怎么说呢?”
白绯烟冷笑:“就是你看他们两个,亲密不亲密?亲密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根本没有察觉出白绯烟的怒气的马车有些害羞地低头抓了抓脑袋:“大小姐你这话说得……”
白绯烟的神情却一下子冷了下来:“好了,你不必说了,我都晓得了。”
马车夫一愣,定睛看去,白绯烟却已经动身向着九曜山走了过去。看那背影,颇有几分凄凉。
白绾啊,白绾,你胆敢欺骗我!
很不负责任的定安王苏谨拉着白绾的手,当即便离开了梅谷风的院子门口。
梅谷风打着哈欠开门的时候,仅仅是与浣羽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
梅谷风问:“请问你是哪位?可有看见定安王与白家的三小姐?”
浣羽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是这样的,奴婢是白家的奴婢,负责侍奉三小姐。刚才定安王与我们家碰了面,现在一起走了。”
“哦,看来你们家三小姐与定安王干柴烈火,也是难怪。”梅谷风微微点着头。
浣羽听得懂他说这话是个什么意思,当即脸颊通红,别开了目光不敢看他,也不敢说什么话。
“要进去坐坐么?也不晓得他们两个什么时候会回来。”梅谷风开口道。
“啊,这只怕是不太好吧?”浣羽微微一愣,抬眼看向梅谷风。
梅谷风微微笑道:“没有关系,好歹你是三小姐的婢女,而我与三小姐也可以算是朋友。应该请你进去坐一坐。”
浣羽终于点了头。
白绯烟听说,今天一大清早白绾便出门去了,好像是去了城北。
城北,她记得,当初她跟着父亲与母亲,在那里一个院子里,找见了白绾与定安王苏谨,据当时的定安王所说,他们两个去那个地方是为了求问一个什么大夫,问问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料理白绯烟的身子。
“主子,您难道不觉得,当日白三小姐与那定安王,倒像是单纯去喝着酒么?”白绯烟身边的婢女柔水说道。
“这等混账话,哪里也是可以胡乱说得的?”白绯烟一下像是气怒,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是,是奴婢说错了话了……”柔水见她发怒,连忙跪在了地上,不敢再抬头。
可是白绯烟也并不是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
实际上,当时她看见白绾与定安王的时候,也是那样的一种感觉。他们两个并非是去看那大夫的,而是为了见上一面,喝些酒。
忽地,白绯烟像是想起了什么,问:“丫头,我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