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日子过的不错啊,你姐姐我在外头同人比试的累死累活,你却在这儿偷闲?”打趣着白绾,白绯烟倒是自觉自己坐下给自己斟了杯茶浅浅抿了一口。
“姐姐吃果子。”将面前的盘子往她的眼前一推,白绾放下手中的书侧头道:“姐姐想说什么来着?”
“我是想告诉你今日在那宴会上出了一件事,今日比试了一番结果凤锦秋那组的人却失误了,摔倒在了地上。”
“哦?”白绾有些诧异,以凤锦秋的性子来说是不会允许有这样失误存在的才是。
“你别诧异,因为还有更诧异的事情等着你。”她可以卖了个关子,缓缓道:“你可知那人是如何摔倒的?”
白绾摇了摇头,她又没去现场,怎么可能知道。
“我亲眼瞧见是定安王做的手脚。”她顿了顿说着,压低了声音。
苏谨?白绾挑了挑眉,的确感到有些诧异。不过也只有片刻罢了,其实也不奇怪,毕竟他曾经说过他与凤锦秋还有苏墨都是有仇的。他不想让凤锦秋拿下第一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
“妹妹似乎没有那么惊讶。”白绯烟蹙起眉头看着白绾,不知道为什么她在白绾的身上总能感觉到与定安王身上有一股相似的感觉。
而且白绾给她的感觉就好像她很了解定安王一样。
大抵是看出了她眼中的疑惑,白绾连忙道:“也不是很诧异,姐姐你想在那场中定安王识得的女子应该只有你一人吧,你们之间有过那么多次交集,他出手帮帮你也是应该的。”
“你也觉得他是在帮我?”
也?
白绾抿了抿唇,讪笑了一声,微微颔首不自觉撇过了头。
她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谁知白绯烟竟然还当真了。苏谨出手不过是为了他自己而已,怎么可能是为了她。
不是白绯烟自作多情,而是她除了这个之外想不出其他理由来可以说服自己为何定安王要出手。
凤锦秋他们这队的失误让凤锦秋着实气恼不已,但事情已经成为了定局,他们也束手无策。如今只得期望着后面两队的表现较差,比不过他们了。
他们结束之后便是白绯烟这一组了。起身之前,白绯烟朝着凤锦秋投去一记挑衅的目光,眼眸里含着深深的嘲讽。
凤锦秋攥紧了拳头,恨不得撕碎了她那张脸!原本她还想着放过这个白绯烟,现在看来这白绯烟和白绾都不能放过!
凤锦秋那组以剑舞为主,那么他们便以题词为主,舞为辅。
上官焕自然是当之无愧的才子,一出手便颇有大家风范,伴随着琴曲声扬起,大手一挥洋洋洒洒的在纸上写下四句词来。
上官焕负手而立当下将做好的词朗读出来,解释着其中的含义。而白绯烟则站在一旁,将背脊挺得笔直,迎接众人的目光。
她没有动,一直保持着微笑看着众人。
“所谓风花雪月也不过如此,我所能表达的也只在于此。”
“这个意,我方才已为大家解释清楚。”上官焕说着往后退了一步,目光投在柳词的身上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柳词朝着众人抱拳,坐下身子来,双手放在琴弦上轻声道:“风花雪月除意之外还需有境。”
“这境可指意境,心境。”柳词点了点头,手指轻轻一拨,低沉的琴音便传了出来。
白绯烟就在此时动了。身子一转,半蹲下来,罗袖舞动遮住半张容颜。
“风花雪月除了意、境、还有形方能完全将其表达出来。”她的声音柔柔的,如同那三月的春风懒洋洋的拂过众人的耳边。
比起凤锦秋他们来,白绯烟他们倒是更别出心裁一些。先是题词解释了‘风花雪月’四个字的含义,紧接着又是用‘境、形’来表达。
凤锦秋罗袖舞动,长臂挥展犹如那翩然起舞的孔雀灵敏动人。柳词的一曲高山流水拨动人的心弦,琴曲时而快时而慢,随着琴声凤锦秋的舞步也是时而快时而慢。舞步悠扬,长衫扭动的速度极快,她一圈接着一圈的转着,那挥舞的速度就像是翩然而下的雪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