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你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可爱妃是朕的一切,你想要什么,朕的可以给你,哪怕是你想要当皇帝,朕现在马上就可以写下退位诏书,将皇帝的位子禅让与你,只求你不要带走朕的爱妃。”
不可以。”袁洪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道。
第一,仙儿前世本就是我之所爱,我曾经与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与她相思千年,其中的情分,不是你和她短短这十几年的笙歌燕舞所能相比的,其二,你虽贵为人间帝王,但当你那至尊的皇权没了往日的威势之时,你别说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连自己的保护不了,你保护不了她,我可以,所以,她必须跟我走。”
三郎,袁洪并非强迫我,上一世,我和他就是彼此深爱着对方的恋人,现在,我的记忆已经恢复,我必须和他走,我和你之间,缘分已尽,尘缘已了,我走之后,你一定要好好治国,重现开元盛世之繁华,做一个公允无私,勤政爱民的明君。”杨贵妃满怀深情地看着李隆基,语重心长地道,目光中隐隐带着些许的无奈与不舍。
爱妃!”李隆基悲怆地叫道,眼泪已如奔流的江水般夺眶而出。
别了,三郎,我会永远记住你的,我虽爱的是袁洪,但是我与你这一世的情分,也会永远永远地记在心里。”杨贵妃柔情似水地笑着,袁洪已紧紧抱着她飞入了高天之上。
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一次飞吧?”袁洪微笑着问。
是的,这种感觉真是好舒服,好刺激。”看着地面上白驹过隙般掠过的一个个城池,一座座山峰,杨贵妃兴奋地娇笑道,竟然像个小女孩一样激动地手舞足蹈。
你还在想那大唐皇帝李隆基,对吧?”袁洪目不转睛地看着杨贵妃那深邃明澈的眼睛,若有所思地问。
这杨贵妃看了看袁洪,支支吾吾了几声,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又觉得不好意思说出口,目光也变得闪烁了起来。
别怕,如实说,我不会怪你,在你的记忆恢复之前,他待你始终如一,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你如果对他没有一点感情,那还真不是我的仙儿了。”袁洪说着,抬起手,轻轻地抚摸起杨玉环乌黑光洁的头发。”
你一点都不吃醋吗?”杨玉环痴痴地看着袁洪,娇羞地问。
笑话,我堂堂神猴大将军,会无聊到去和一个凡间的帝王吃醋?想多了。”袁洪爽朗地笑道,左手将杨玉环的纤腰搂得更紧了。
等回到花果山之后,你要好好地给我表演表演那《霓裳羽衣舞》,我要看看究竟是何等优美华丽的舞蹈,看看你的舞姿究竟有多诱人,居然能把一个凡间帝王迷得神魂颠倒。”
讨厌。”杨玉环秀眉微蹙,嗲声道,娇艳的红唇轻轻贴在了袁洪毛茸茸的脸上。
马嵬坡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之前还杀气腾腾,不可一世的安史叛军已经没有一个能喘气的了,就连尸体,也都没有一具是完整的,不是脑袋被敲碎,就是整个人被活生生地踏成了肉泥,格外的血腥可怖。
除了安禄山。
安禄山静静地躺在那匹已经死去多时的战马的边上,双眸紧闭,神态安详,仿佛是睡着了一般。
他的确是睡着了,当冥河老祖的残念从这具肉身中逃脱的时候,他自然就彻彻底底地长眠了。
方才感受到袁洪修为的恐怖,冥河老祖自知凭借自己只有区区真仙下阶修为的残念无法硬捍,所有的算计已经化为乌有,便突然袭击袁洪所深爱的杨贵妃引开袁洪的注意力,然后趁机从安禄山的肉身之中逃脱。
爱妃!爱妃!朕,朕会永远,永远想你的。”城头之上,李隆基痴痴地念叨着,步履蹒跚,神色别切而忧伤,头顶上的幞头冠已不知被萧瑟的秋风吹向何方,头发凄迷而散乱,活像个行将就木的垂暮老人。
嗖嗖嗖!一阵空间之声骤然响起,漫天的箭雨呼啸而至,遮住了满天繁星。
李隆基不由感到两腿发软,头皮发麻,全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停止了流动。
那些负责守卫城池,保护皇帝的士兵也在此时被吓得目光闪烁,六神无主,连面对箭雨时将队形散开的基本反应都没有了。
相比之下,杨玉环却是一脸的沉静,秋水般的妹眸波澜不惊,白纤如雪的玉手轻轻地挽住了袁洪坚实而有力的胳膊。
在她看来,只要有袁洪在,就是天塌下来也不用怕。
袁洪风轻云淡地笑了笑,左手轻轻一挥,汹涌澎湃的灵气立时顺着周身筋脉从掌心中涌出,汇聚成了一道银白色的光幕,箭矢射到其上之后便纷纷无力得垂落。
啊!”看到这诡异反常的一幕,原本气势如虹的安史叛军皆不约而同地睁大眼睛,发出震天动地的惊呼。
在双方军士惊异的目光中,袁洪已飞身跃起,手中镔铁棍顺势横扫,汹涌澎湃的灵气立时不受控制地向安史军阵狂飙。
轰轰轰!无数声巨响传来,狂暴的沙尘冲天而起,大地也随之疯狂地震颤了起来,既像是发生了十二级大地震,又仿佛有一枚核弹在瞬间爆炸。
方才还军容严整,威武雄壮的安史叛军立时被炸得七零八落,,鲜血淋漓的残肢断臂,爆裂了半边的人头和马首向四下飞舞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和受伤战马凄厉的嘶鸣声不绝于耳。
我说过,你们今天一个也活不了。”袁洪一字一句地说着,飞翔在空中的身子徐徐落在了地上,然后突然以几个倍数的速度暴涨,变得高达万丈,头如泰山,腰似秦岭,口似银河,目似闪电,上抵三十三重高天,下踏十八层地狱,手中的镔铁棍亦变得如昆仑山的擎天巨柱般高大雄壮。
这正是法天象地神通!
嗷!他仰天张开血盆大口,骤然发出一声山呼海啸般的咆哮,剑戟般的獠牙登时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月色星光之下,一双太阳般大小的眼睛也散发出了妖异的血红。
在一众安史叛军惊骇的目光中,他那状若山岳的白银战履已经狠狠踏下。
噗!数十个安史叛军立时被活生生地踩成了肉泥,血将地面大片大片地染成了红色,袁洪所踏过之处亦出现了一个深达十余米,宽数丈的深坑。
放箭!放箭!给我射死!射死这个妖怪!”一个二十出头,眉清目秀,一身金盔银甲的青年将领睁大着浑圆的眼睛,厉声呵斥道,握着长剑的手却是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此人正是安禄山的儿子安庆绪。
弓弦拉动的轻响结连响起,漫天的箭雨登时呼啸着向袁洪身上招呼。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的箭连给我挠痒痒都不配!”袁洪哈哈大笑道,字里行间显露出无尽的霸道与张狂,擎天巨柱般的镔铁棍呼啸着砸下,又有成百上千个安史叛军被活生生砸成了肉泥,安禄山的儿子安庆绪也在其中。
用法天象地这等神通对付这些半点法力都没有的凡俗士兵,的确是有些小题大做了,但俗话说得好,狮子搏兔亦尽全力,侵略如火一击必杀,更何况,袁洪就是要让他们在死之前还要感受到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镔铁棍扫过之处皆是哀嚎四起,血肉横飞。
不到一盏茶功夫,安史叛军便被袁洪杀得七七八八,十五万大军,已经不到一百个能站起来了。
袁洪,真没想到,你已是地圣修为,居然还自降身份,来到这凡间帮助这昏君李隆基!”骑着黑色骏马,一身戎装的安禄山目光森冷地看着袁洪,一字字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