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凯惊道:“六叔,你可别骗我啊。”
六叔笑呵呵道:
“三十年前,当初的我们仅仅是鲁家本族的分支,在一个破落的村子相依为命,为了进入鲁家本族,你二叔可谓是费劲了千辛万苦,获得天地灵宝,最后幸运的去了镇守禁地天玑剑的鲁家本族。”
鲁凯叹道:“是啊,三十年前我不懂事,后来知道一些情况,进入鲁家本族的要求,便是要拥有天地灵宝才行。二叔在我心目中,一直高高在上,我很敬佩他,六叔你是二叔之后又一个进入鲁家本族的人,我很敬佩你们。”
六叔笑了笑,问:“对了,鲁铭呢?”
听到这个问题,鲁凯的脸上无比挣扎,写满怒气和羞辱。
墙的另外一边。
闽毅道:
“张大师,鲁家镇守禁地天玑剑,分为本族和分支,很多年前,鲁家本族中拥有修仙道体的道士,觉得守护禁地的日子过得太无聊,便离开了本族,去了外地成立分支,所以现在鲁家分支的族人,都有着非同寻常的血缘关系,虺蛇正是看上了鲁铭这一点,才会用他的身体去异体寄生。”
张浩然心领神会,鲁铭果然和道士家族鲁家有关系。
副校长办公室。
鲁凯悲恸道:“六叔,鲁铭已经不在了!”
“什么!”
别看六叔年纪上来了,他听到鲁凯说出不幸的消息,哗的一下站了起来。
“那臭小子到底怎么回事?”六叔嘴里说着臭小子,脸上的情绪却无比阴沉,藏着难以想象的愤怒。
“他被我们西湖省的张大师陷害。”鲁凯悲痛欲绝道,“那个被称之为张大师的人,拥有匪夷所思的能力,尤其是他手中的剑,所向披靡,我对张大师的情况了解不多,鲁铭为人善良正直,一直都是好学生,又没招惹他,怎么就被杀了呢?”
六叔气的直发抖。
“狗屁张大师!这年头,谁敢自称自己是大师!”
“鲁铭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他,他怎么就——”
六叔的怒难以抑制,老泪纵横!
“鲁凯,我实话和你说了吧,今天我过来,就是奉你二叔的要求,将鲁铭带到镇守禁地的鲁家本族。你要知道,那里可是鲁家本族,鲁铭去了好好练习,未来一片光明啊。”
“你二叔这么多年来,在鲁家本族表现的矜矜业业,所以才获得了本族的允许,拥有一个邀请名额,现在来看,这个名额算了废掉了,你二叔的努力都白费了,都白费了啊。”
六叔怅然若失。
“六叔,要不你把那个张大师杀了吧!”鲁凯沉重道,“他肯定不是你的对手。”
却见六叔摇了摇头,道:“我杀他轻而易举,不过我现在不能出手,因为,我成为修仙道体不久,十五天内强行出手搏命杀斗,会引起气血逆行,对以后的修为有很大影响。”
鲁凯怔怔出神,“六叔,你都是修仙道体了,不就是传闻中的一品半仙吗?”
想着一个一品半仙坐在自己面前,鲁凯感觉如同做梦,同时潜藏内心深处,对张浩然的报复之心,如星星之火迅速迸发。
去西湖大学的路上。
“张大师,现在蛟龙的大脑也有了,能够用来炼制道令的元青花鬼谷子下山图罐,也放在了鹰宅,就是这炼丹术和炼器术——”
闽毅的话语里惴惴不安,一路上脑子里想着都是这件事情。
张浩然闻言一笑:“放心吧,炼制道令的炼丹术和炼器术我都会。”
“谢谢张大师!”闽毅激动道,照这么说,他获得道令就只是时间问题了,对于一个不是修仙道体的道士而言,做梦都想拥有道令。
张浩然正色道:
“闽毅,你拥有道令后,可以瞬发法术,但是你要记住的一点是,不要因为道令的存在,就忽视了练习符篆的重要性,符篆的性质和天地元气性质一样,拥有攻击辅助和防御三种特性,有一些符篆,必须要画符才能够体现出来。”
闽毅赶紧点头,“张大师,你的话我都记住了,我会按照道门大典的内容,刻苦练习画符篆的,熟能生巧。”
张浩然满意闽毅的表现,熟练比什么都重要。
今天是十月八号,下午的时候,西湖大学的学生们已经返校开学了。
张浩然走在西湖大学校园的路上,心里感觉复杂,他如果能够顺利成为修仙道体,恐怕以后很难重返大学校园了。
张浩然径直来到副校长办公室。
没人。
张浩然奇怪,他注意到有人从远处过来,而且还不止一个人。
“跟我来。”张浩然带闽毅走了,到了偏僻的地方。
远处,一个国字方脸的中年人走近,这个中年男人的面孔和鲁铭有些相似,张浩然猜测,这个人应该就是鲁铭的父亲鲁凯了。
在鲁凯的身边,站着一位老人。
说是老人,因为此人从远处看身形沧桑,像是经历了很多事情一样,但是看到老人的样子之后,却和鲁凯相仿。
“张大师,那个老东西很厉害。”闽毅低声道,“开门的那个人应该就是鲁凯,奇怪,鲁凯一个大学副校长,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
张浩然像是听到了什么。“鲁凯叫那个人道长。”
闽毅一愣。
道长?
“道长是道士的别称,有些地方对道士的称呼不同,就和方言一样。”闽毅分析道,“说鲁凯认识风水大师我相信,认识道士就太离谱了,现在仅存的道士也就只有三家,分别是我闽家,苏家,还有——”
闽毅脸色忽然一变,他串联一想,发现惊人事实。
“我知道了!”闽毅压低声音,依旧是难掩震惊。
“哦?”
“之前你杀蛟龙,提到过为什么蛟龙会选择在鲁铭的身上异体寄生,当时我推测,或许是因为鲁铭的亲戚中,有着具备修仙道体的道士,或者风水大师。后来我仔细一想,和鲁铭有血缘关系的那个人,八成就是道士了。”
闽毅越说越是惊讶,“我现在有一个推断,暂时没有证据,但肯定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