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原地风中凌乱了好一会儿。

眼睁睁抱着少女离开的少年背影，一直到两人都消失在了楼梯处，苏轻沫才回过神来。

再次看向地上那一堆酒瓶子，顿时感觉事情大条了。

王妈可算从大厅里走出来，开始收拾地上的狼藉。

见到她，苏轻沫连忙开口问：“王妈，小零这是……怎么了？”

王妈一顿，叹了口气。

有些难过的说：“小姐昨天完成的任务，杀了不该杀的人。”

“什么人？”昨天的任务？那不是个人渣吗？

苏轻沫还记得她看过资料来着，那是个赤果果的人渣，社会败类。

那样的人，死不足惜。

而是，小零应该最喜欢对这样的人动手才是的。

怎么会……

“是误杀了别人吗？”

“没有，就是任务目标，”王妈小声的说着，脸上写满心疼，“好像是杀完后发现，那是她好朋友的父亲……”

苏轻沫皱眉：“哪个好朋友？”

“我也不大清楚，但听小姐喝醉后说的，好像叫什么若曦……”

是谭若曦。

苏轻沫彻底怔住了。

她对这个名字印象深刻，夜飘零时常提起的一个女孩子。

在洛杉矶的时候，第一眼看到那个女孩子起。

苏轻沫就知道，这一定会是一个，对夜飘零而言，格外特殊的人。

认识这么久，她太清楚夜飘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太清楚，她想要的是什么了。

谭若曦那样的干净。

是她一生都想要拥有的干净。

说起来可能很可笑，但谁也不会知道，在道上叫人闻风丧胆的，那个杀人不见血，活在黑暗最深处的零。

梦想竟是成为一个像谭若曦那样的人。

即便夜飘零没有说过，苏轻沫也知道，她最喜欢像谭若曦那样干净的眼神了，一层不染，能承载住这个世界所有美好的一切……

可是现在……

她却给那个女孩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巨大伤害。

苏轻沫看着地上的酒瓶子，心脏开始抽疼了起来，杀了那个女孩的父亲，她得难过成什么样啊……

王妈小声提议：“沫小姐，要上楼找她谈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