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高览、淳于琼等将闻言皆是怒吼着率军衔尾追杀,而乌桓和南匈奴的骑兵则是顺势直接反过来追杀起周围的幽州骑兵。颜良和文丑整顿着早已等待许久的数千铁骑更是怀着恨意,不断地追击着幽州骑兵。
“公孙瓒,败了!”远处界桥之下的河流之上,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了一群位于战船之上的不速之客,领头之人遥望着这边战场的方向,沉声道。
“不出意料,不是吗?”在其身侧,一矮小的身影说道。
“真没想到,这种状态之下的白马义从竟然还会败。”
“再强的军队也不可能无懈可击,能逼得袁绍在占据如此大优势的情况之下退避以设计埋伏,白马义从也足以自傲了。”
“就是领军之人蠢了些,在白马义从冲锋起来的时候,我还以为公孙瓒要胜了呢。还是沉不住气啊!可惜了。”
“呵呵,那种情况下,换做你甘兴霸,恐怕也沉不住气吧。袁绍就在眼前,胜利在望谁能沉住气?就你这个急脾气,还好意思说别人。”陆逊翻了个白眼道。
甘宁闻言,讪讪一笑,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道:“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替公孙瓒收拾残局?”
“不然呢?”陆逊毫不客气道:“别告诉我你想凭借这区区两万水军就拿下袁本初。要知道,其三十万大军现在折损还不到十万,你这点人马正面打上去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呢?”
“也是。伯言,你说这次我们能向公孙瓒要点什么?这恐怕是最后一个能向公孙瓒讨油水的机会了。”甘宁忽的化身奸商说道。
“什么都好,只要公孙瓒如约将残存的白马义从交与我军就行。现在的公孙瓒,一穷二白,能给我们的都是我们能得到的。”陆逊淡淡道。
“你说公孙瓒会舍得将白马义从交与我们吗?”甘宁问道。这一战他算是见识到了白马义从的威势,在十余万大军之中任意纵横,肆意践踏如入无人之境,简直令人瞠目结舌。若不是被袁绍一波埋伏,任由这场战斗进行下去,结果如何恐怕还两说。
“再次兵败界桥,六万铁骑折损殆尽,现在的公孙瓒,难说啊!幽州其还有数万士卒,这个白马将军之后会作如何选择,我也不清楚。浴火重生、忍辱负重,亦或者胆气尽丧、自暴自弃,都有可能。”陆逊轻叹了口气道。
甘宁若有所思的看向公孙瓒的方向:“霸王自刎乌江,公孙瓒恐怕”
战场的局势在不断地恶化,敌军已然距离袁绍越来越近。无数幽州铁骑看着近在咫尺的袁绍,纷纷更加疯狂了起来。还有不少甘于冒险的幽州铁骑,估量了一下双方的距离之后,孤注一掷的将手中的长枪向着袁绍的方向掷去,还有无数的箭矢飞射而来。
但这些长枪、箭矢都被淳于琼所率的亲兵一一挡住。看到战车附近散落各地的箭矢长枪,郭图等人面色发白,纷纷劝阻袁绍后撤,但袁绍就是死战不退。
“大丈夫宁可冲上前战死,躲在后方,难道就能活命吗!”袁绍一口否决的低喝道。
“冲!都给我冲!”拔起腰间的长剑怒指前方,袁绍丝毫不退,朗声大喝道。
“陛下!”众人纷纷劝阻。
袁绍怒视着劝阻与其的众谋士,将腰间的长剑指向众人:“公孙瓒都能亲自上阵,朕就不行吗?尔等无须再劝,否则朕定当重处!”
“仲简,给朕冲!”袁绍面色狰狞的怒喝道。而深知袁绍性格的众谋士闻言,不敢再劝,纷纷目视淳于琼。
“诺!”淳于琼毫不犹豫的说道。
“冲!”
言罢,其护卫着袁绍毫无畏惧的向前冲锋而去。淳于琼或许武艺一般,性格恶劣,远不如河北四庭柱那般耀眼,但他有一点却是袁绍最看重的,那就是忠心而且听话。凡是袁绍所言无论是什么,他都毫无犹豫、一丝不苟的执行。
“杀!”袁绍位于不断冲锋的战车之上,不断地怒喝着。
袁家之人,永远不缺血性。袁绍面对危境之下,毫不畏惧的冲锋着。看到帅旗前移,而且连同陛下和将军都亲自冲锋了,袁绍军心中震撼感动之下瞬间士气爆棚,纷纷像打了鸡血一样,纷纷嘶吼着向着幽州铁骑发起冲锋。不断后推的战线竟然陡的反而前移,无数袁军士卒只觉得身上充满了力量,狂热无比的奋力厮杀着。
“陛下莫慌,韩猛来也!”
与此同时,韩猛终于姗姗来迟,率军以偃月阵赶到了淳于琼大军的前方。偃月阵,形如弯月,包藏凶险,兵强将勇者适用。
韩猛并没有直接加入战场支援淳于琼军,而是化身镰刀从侧面将冲向淳于琼军的幽州铁骑拦腰砍断,随后呈月牙形外凸挡在淳于琼军的面前。韩猛位于月牙外侧,亲率大军不断地奔走袭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