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文丑乃是义兄弟,二人自小一同习武,情同手足,后一同投奔袁绍,为袁绍所看重培养。能为袁绍所看重,而且位列同为河北四庭柱的张郃和高览之上,二人的能力怎么可能只是如此?
二人合兵一处后,此时局势已然陷入险境,颜良的武力已经达到了其巅峰状态,远远超出了一流武将巅峰的水平,达到了超一流水准。而文丑,本身就武艺而言比之颜良还要隐隐强上一线,在此情况之下也突破到了超一流水准。二人策马并肩而行,毫无畏惧的率军向着公孙瓒杀去。
看到双双突破到超一流水准向自己杀来的颜良文丑,公孙瓒眼中忌惮之色一闪,心中忽的生起一丝不安的感觉。不过他很快将这种情绪压下,心中反而暴怒了起来,区区两匹夫,单靠个人之勇就敢在自己的数千铁骑包围之下追杀自己,而且还令自己感到不安。
公孙瓒从来不会正视自己心中的脆弱,对于心中生起的不安,他的第一反应不是谨慎应对,而是暴怒。第一次界桥之战就是为此,导致指挥失误差点彻底葬送了白马义从,如今的他却依然是如此。
“杀!凡取颜良文丑首级者封侯,官升三级!”
公孙瓒在大军之中丝毫不退,剑指着冲锋而来的颜良文丑,怒喝道。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幽州铁骑闻言纷纷双目赤红的向着颜良文丑冲杀而去。
然而,面对以排山倒海之势冲锋而来的敌军,颜良文丑没有丝毫的畏惧。二人一刀一枪并肩而行,配合默契无比、宛若一体。颜良出手大开大合,每一刀能以猛虎之势斩杀周围大量的敌军,而文丑则在其身侧宛若毒蛇一般,手中的长枪迅捷狂刺,挑杀着漏网之鱼的同时格挡着敌人进攻。
二人一正一奇、一力一速,配合默契、相互补足,轻松地屠戮着蜂拥而来的敌人。凡是近二人之身之敌军,无不第一时间被刀锋枪尖抹过,爆发出的战力估计就是吕布在此都要忌惮一二。
公孙瓒身边的铁骑固然勇猛,但数量却也不过八千余,又不是白马义从这等军魂士卒,尽管士气高昂的不断进攻着却根本无法阻碍颜良文丑的冲锋。二人手中几乎无一合之敌,前方的扇形区域内几乎入之即死,不过片刻已有近百将士死于二人之手。
公孙瓒看到颜良文丑二人势不可挡的逆流而上,不断向着自己冲杀而来,心中大惊之后是极度的羞愤。
“杀!”
恼怒之下公孙瓒一边嘶吼着,一边操着长枪直接率领着亲卫营迎向颜良和文丑冲了过去。
“陛下!”
就在公孙瓒刚刚动身不久之时,从一侧忽然跳出一个身影,满身灰尘的滚落在地上,狠狠地抱住公孙瓒战马的马头,双脚抵在地上,慢慢将之拦住。
“田豫,你要造反吗?”看着一脸决绝拦在自己面前的田豫,公孙瓒愤怒至极的低喝道。
正面贸然拦住公孙瓒的战马,此时的田豫嘴角一丝鲜血滑落,被战马一撞已然受了不小的轻伤。丝毫不顾忌自己的狼狈之样,田豫双手紧紧抱住公孙瓒战马,目光坚定的看着公孙瓒:“臣说过,陛下要想亲自迎战,除非从臣的身上踏过去!”
公孙瓒面色狰狞的将长枪指向田豫的咽喉,低喝道:“以下犯上乃是大逆之罪,论罪当诛!你不要以为朕不敢杀你!给朕松手!”
田豫毫不在意抵在喉头已然刺破皮肤的长枪,面色坚毅的看着公孙瓒,沉声低喝道:“若是能为陛下而死,臣死不足惜!但只要臣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陛下以身犯险!若是陛下真要迎战,那就动手吧!”
公孙瓒闻言,脸上的怒意更甚,一枪直接狠狠地刺向田豫的左肩。但田豫依然是面色平静的不闪不避,公孙瓒心中升起一丝恼怒,中途转刺为扫,扫向田豫的左肩,想要将之击飞。
公孙瓒虽然性格刚烈,但却重情重义,并非是非不分,田豫为何这样做他最清楚不过了,心中感动之余他愈发的恼怒。田豫如此不也是表明他认为自己的武艺远不如对方吗?这让生性高傲的公孙瓒如何忍得、
丝毫没有防备之意的田豫遭受公孙瓒的一击重击,当时吐出了一大口鲜血。但面色略显苍白的他目光坚毅如初,死死的抱住公孙瓒的马头,低喝道:“颜良文丑不过两匹夫罢了,陛下乃万金之躯,为何要亲出、以身犯险?除非臣等皆战死于此,否则绝对不会让陛下遭遇任何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