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摘下头盔,扔到一边:“杀敌三万多,大胜而回。孝直,你这边怎么样?”
法正微微眯了眯眼,语气阴寒的说到:“南昌城内今晚死了两万多人,灭了世家豪绅十三家,领头人的人头和罪状都被堆在东市门口了。”
张辽长吁了一口气:“看来豫章现在是安稳下来了。”
法正抬头向西,看了看江夏的方向:“恐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黄祖没死,肯定不会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的。不出二十日他一定会卷土重来。这次他不了解我们,轻敌了,所以我们才能获此大胜,下一次恐怕就没这么幸运了。”
张辽倒是毫不在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会有办法的不是吗?更何况现在起吗南昌城内是安稳了。”
法正点了点头:“现在我们这个扬州最危险的地方的危机是初步解除了,剩下的就要看庐江和九江的了。希望黄忠将军能够稳住局面吧!”
法正知道,自己这边的胜败对大局的影响虽然大,但最关键的还是要看庐江能否守住。对于郭嘉这个不要脸的法正虽然很敌视,但不得不承认对方在军略上的智谋远比自己要强上太多。有他在,再配上黄忠和甘宁两员大将,法正心中还是比较安心的。
很快,豫章之战的战况就传到了田丰的手上。
田丰看着法正的汇报,脸上满是欣慰和惊喜。
“元皓,看来你的这个徒弟军略上的能力比政事上的还要强啊!骄兵之记,引蛇出洞,虚张声势,这一套玩的不错啊!”
沮授接过书信,扫了一眼后道。
田丰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可是这怎么有点像是郭奉孝的风格啊?”
还没待田丰得瑟两下,沮授就略带调戏的说道。
田丰得意的表情一滞,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我才是他老师,奉孝只不过在我的安排之下教导了他两天而已。”
沮授笑呵呵的看着自己的这个老友难得露出了一些孩子气的样子:“看来日后的孝直在军略上恐怕不输于你啊!说不定又是一个郭奉孝。元皓,你得努力了,要不这个徒弟将来指不定是谁的。”
黄祖的反应很迅速,在刀芒堪堪要劈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浓厚的云气终于集结在了一起,挡在自己的身前。
锋利刀芒割裂云气的阻挡之后,瞬间缩水了一大半,但依旧余势不减的向着黄祖的胸前飞来。
黄祖横举手中的长刀,军团云气遍布全身,内气狂涌在周身形成一层坚固的保护罩,用尽全力一挡。
不过黄祖毕竟只是个二流武将,根本顶不住张辽的全力一击,护身的云气和内气瞬间被突破,整个人被砸飞,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坑。
而他胯下的骏马没有了内气的支持,直接被四散的刀芒劈成了肉泥。
黄祖瘫在地上,胸前的铠甲被劈出了两道深深的伤痕,鲜血四溢。
猛的喷出一大口鲜血,黄祖颤抖的扶着地面,坐了起来,眼中充满了恐惧。
“撤!”
在副将的扶持之下,黄祖乘上了一匹马,让周围的亲兵营将自己团团围住,一边撤退一边大喝道。
麾下的士卒看到主帅都撤了,也连忙跟着一同边打边撤退。
张辽看着伤势惨重但无性命之虞的黄祖,有些失望的放下了手中的双刀,一催胯下的骏马,大喝道:“杀!”
张辽身后援兵们立刻扔掉了手中的火把,举起腰间的大刀,跟着前面的部队一起向前杀去。
在这昏暗的夜晚,两支大军一追一逃,厮杀甚为激烈。张辽率领着麾下的士卒衔尾追杀,足足追了半个时辰,才将前方被黄祖安排殿后的士卒屠戮一空。
而黄祖靠着这群步卒阻挡,早已率领着麾下的大部队逃跑了。
战后,张辽开始统计此战的损失。己方士卒死亡、重伤一千二百余,轻伤三千余,共计杀敌近四万,端得称得上是一次大胜。
张辽心满意足的率领着大军回城了。
而数十里外,黄祖看着麾下的一万余残兵,脸黑的跟锅底似的。
本以为自己这次遇上的是个软柿子,拿下南昌是十拿九稳的事。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个硬石头,之前的软弱全是装的!是把自己当猴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