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乌俞作为成名多年的武林巨擘,在背后偷袭一个后起晚辈,此等行径在江湖上的确是极其为人所不齿的。
“爷爷,远尘所中可是摘星阁的‘乾照经’?那可麻烦了。”
“难怪适才那个黑衣蒙面人武功如此高强,没想到是安乌俞。这样的高人竟偷偷摸摸暗施偷袭,呵…呵…便是江湖恶汉杀人也不至这般遮遮掩掩,他摘星阁不要脸了罢?”
“薛副镖头的仇定要算到摘星阁头上!日后江湖再见着,我们可不留手!”
众人的叱声言语,易麒麟似乎一句也未听到,但见他看向梅远尘的眼中满是遗憾、无奈 作为同一级数的高手,他当然清楚安乌俞的厉害。故友刚刚逝去,宝贝孙女的意中人又命不久矣,这个向来矍铄硬朗的老者已是满脸的悲伤。
梅远尘自愧累得薛定一命殒,原本是一身透心的凉意,但双方一罢手,他便觉得体内愈渐燥热,全身血肉如被架在火把上烤着,好在有股真气始终护住心脉和肺脉,保他深思清明、呼吸不碍。察觉易麒麟给自己把完脉后一脸悲色,乃轻声劝慰道:“易前辈,生死有命,何须挂怀。”
见眼前少年豁达如此,易麒麟感触更深,强忍着伤处疼痛苦笑一声,叹道:“唉,那夜未能救下你父亲,我心间始终有梗难去。今夜知你有难,原想着即便搭上我们三把老骨头也要保你无虞,没想到 唉!罢了!罢了!终究是倾心福浅。”
这少年,样貌、人品、武功、性情、出身无不是万里挑一,且梅、易两家渊源匪浅,两个年轻人又素来交好,实是一对鸳鸯璧人。若孙女能嫁其为妇,真是理想归宿,也算了了他一桩心事。
可惜啊,可惜。
“回罢!”易麒麟又哀叹一声,无奈谓身后众人道。
易布琛知梅远尘实受伤极重,只怕难以行走,乃半蹲着身形,就要来背他。
梅远尘退开两步,勉强笑道:“大公子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