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圆不到一里的眼界,死伤数千人,必是一场死战。
他们是来抓端木玉的,既是死战,不是为了他还能是谁?
“端木玉 他身上定有能解漪漪体毒的药!”
听公羊颂我坦白,穆丹青得以避开一路大华守军的重重关防直达鹰啸峡是公羊王府在中间使力,夏承灿脸色铁青,双目赤红,双拳握得发紫。
虽然自己早已让人打听到了这个消息,然,亲耳听到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看向公羊颂我的眼神如同被火烧过,隔着半丈尤能灼人。
公羊颂我并不避退,坦然与其对视,沉声道:“公羊氏欠他们一条人命,端木敬让父王帮这个忙。承灿,对不起,父王不曾料到他们会在那里设伏害贽王殿下。”
他嘴上是那么说的,心中却忍不住有些犹疑。毕竟离家时久,父辈们做的甚么打算,他实在知之不详。
夏承灿紧咬着牙,颤巍巍地呼出了一口气,两行清泪夺眶而出,脸上挤出了一个并不勉强的笑容。
事已至此,还能如何?
在世为人,谁又斗得过天?
天命如此!
天命如此啊!
“既是天命,我虽不甘,又如何相抗?”
“父王,你在天之灵,一定能体谅孩儿罢?”
画风突变,夏承灿面色骤然转阴,冷声道:“我父王不能白死。”
邝齐云是从步卒一步一步升到百夫的,期间艰辛人所难知。
步卒到护卫,用了七年,挨了四刀。
护卫到护卫行长,用了四年,挨了一剑两刀三箭。
护卫行长到亲兵,用了六年,死战三场,从鬼门关走了三遭。
亲兵到亲兵行长,用了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