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送走虞凌逸后,陈近北便开始着手准备此事。通兑钱庄在各国开出了千两的高价召集高手,数月间,签状的死士不下千人。
大华也好,沙陀、冼马也好,江湖中人皆是轻生重名,既签状拿钱,必效死力。
得银百两,一生衣食无忧。千两的酬金那可是各国都极少有的价码,能拿这个数的死士,武功绝不可小觑。
顾修平明白,端木玉潜入大华腹地身旁的护卫必定不弱,却没想到还没近他的身便有这么多人抵死纠缠。
“城门失守,已无退路。瞧这阵势,端木玉定然栖身在前面的院落里,我些须早些拿下贼首,免生变故。只是我这五千多人,一时竟冲不开眼前的防线?”
此间小屋散落数十间皆可为盾,小圆弩效用不佳,顾修平只得下令近身肉搏。他没想到,自己人数占如此优势,场面竟会这般胶着。望着数百步外的居合院,他急得直跺脚。
“时不待我,时不待我啊!”
一夜宿醉后,却是夏承灿最先醒过来。盥洗后坐在茶案旁,他的脸上全没了昨日的恣意。
“他们是仇人的儿子!”那个源自灵魂深处的声音在他脑中一直响个不停。
也不知僵坐了多久,直至亲兵来传讯夏承灿才出了帐营。一路上,他都在权衡着该如何应对自己这位同窗。
“公羊洵老贼害我父王,此仇我自然要报。只是,为恶的是那老贼,颂我不可能参与其中,说到底,与他并不相干,要不然他也不会行千里之远巴巴跑来找我。杀公羊洵灭公羊王府报杀父血仇乃我身为人子当为,他是那老贼的儿子,自不会允我杀他老子,多半是要与我为敌的。哼,我念着旧情眼下不跟他为难便是,他日敌对各凭本事罢!”
拿定这个主意,夏承灿脚下便又快了几分。他进主帐时,见公羊颂我两兄弟身着素袍,头裹素带跪坐于客座,倒有些犯迷糊了。
“这二人唱的是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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