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承灿定然早已知晓贽王之死与我们有关,否则,他也不会陆续派这么多亲信潜入公羊王府了。”另一个中年男子行过来,扶住了公羊颂我的另一只手把他拉起来,“我们虽无心害人,但贽王之死与咱家实有拖不了的干系。皇帝和夏承灿既知此事,怎会善罢甘休?你以为白衣军由下河郡迁营至庇南当真只是要防穆丹青么?”
说话者是公羊洵的四弟,公羊颂我兄弟的亲叔公羊治。他年长公羊颂我十一岁,二人素来亲近,见侄子跪地不起,不禁心生怜意。
“倪居正已经被皇帝藏了起来,所为,自然是留着他日后找咱清算。苍生郡近厥国而远都城,一旦两国开战,公羊王府定然会被朝廷派去和厥国大军正面厮杀。哼,我们当然不怕穆丹青,但咱公羊王府也不能去做夏承炫手上的一颗棋子啊。夏家这些年想了多少法子掣肘咱公羊家了?夏牧阳这事,咱两方都不可能真正放下。与其日后易帜,不如就挑这会儿,刚好端木家也开出了的条件。依我看,没甚么好犹疑的了。”另一个精瘦中年出声附和。
“大哥,他们开的条件还不够诚意嘛!”最先问公羊洵话的那中年笑道,“现在是他们有求于我们,咱不能太拘着。王府这些兵,光一个苍生郡可不够养,叫他们把晟郡也划给公羊家还差不多,光齐州和定州哪里够?”
一旁的公羊颂我越听心越凉。
在遇上易倾心之前,徐簌野从不知情是何物,可说是天下少见的武痴。
然,宣州城初见后,他便有了一种“邂逅命中人”的感觉,就算是到了偏远的坦州,他心里朝思暮想的还是那个只有几面之缘的女子。
此刻四方台上,想着她在看着自己的比试,徐簌野将毕生所学毫无保留地施展了出来。
武校圈内剑气纵横,交手八百余招,他竟和湛明斗了个旗鼓相当!
“徐二公子,好剑法!”
面对湛明的夸赞,徐簌野微微一笑,心中却是不觉一苦。他知道,自己已几乎用尽了全力,而对方却显有余招,再这么打下去,三百招之内怕是要分出胜负了。
转头望去,正见易倾心对着自己微笑,瞬时间,又觉得全身充满劲力,脑中冒出了许些精妙的剑招。
“前辈的真武剑法博大精深,簌野的徐家剑法还没练到家,今日这一战,晚辈怕是要输了。”
他可以输,但徐家剑法不能输!
湛明点头笑了笑,再不说话,剑尖一压摆出了防御之态,等着他再度攻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