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允文的招式简单至极,就是扣指旋身,左旋、右旋、斜旋、正旋 各种各样的旋身。
他既以旋身当防,王玉堂无招以破;他也以旋身当攻,王玉堂无招以拒。
“他这么转,难道头不晕么?”
“天下竟有这种稀奇的武功,当真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都说佛家‘金钟罩’和‘铁布衫’是当世最强的两门硬气外功,这糙汉子的‘陀螺杵’与其相比只强不弱。”
“你瞧,无论那徐家弟子攻其何处,糙汉子都能以手杵接招,将他震开,怪得很呢!”
相较于长剑相激、拳脚快打,汤允文的招式实在过于简单,台下都看得清楚。
但看得清楚归看得清楚,其中门道却无人知晓,谁也不知为何看起来可以破开陀螺杵的招,打出去却毫不凑效。
“不简单呐!”
王玉堂苦笑着还剑入鞘,谓汤允文道:“汤兄,在下输了。”
拳脚、剑招都拿对方没办法,他只能认输。
虽然,这最多只能算是个平局。
拿下了王重启,让任天堂控制住若州军营,秦孝由此行便算大功告成了。
他已年迈,夏承炫也不敢劳他奔波过久。得知徐家的将佐皆被暂解军职,收押在郡政司府后,他便出城了。
不过,他并未北上都城覆命,而是南下了汉州。
夏承焕在那里。
他二人是一起离都的,一辅一主,现在自己这边的事已经办妥,接下来就看夏承焕了。
与秦孝由不一样,夏承焕是大大方方带着随从住进了州府衙门,一副“天子使臣”的做派,吓得汉州城的大小官员战战兢兢。
打草惊蛇。
在他看来,这些官员就是一垄杂草,下面或许就藏了一条蛇。
他是来打蛇的,除了那条大蛇,那些小蛇他也没准备放过。
“殿下,秦国公来了,已到府外。”
夏承焕“嚯”地一声从座上起身,快步朝院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