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凌逸深吸一口气,正色回道:“两位,此问恕虞某暂时不能作答。五封旧信当中,皆未言及巨鹿王分出了两姓之事,皇上也并无未卜先知之能,是以先前并未料到此节,也并未授虞某赐爵封地之权。”
安乌俞、陈近北听了这个答复脸色稍缓,却并未露出满意之色。
此事悬而未决,二人心中总是不能定,两道横纹正挂二人额间。
“安阁主,陈庄主,你们二位若是信得过虞某,可愿听在下作测?”虞凌逸分向二人抱拳,沉声道。
安、陈二人也知此事的确难以预料,倒也对端木玉、虞凌逸并无怨言,对视一眼后,安乌俞乃回道:“虞先生,不妨说来听听。”
“多谢!”虞凌逸站起身,向二人微微弓腰执礼致谢,再道,“虞某不仅是厥国的皇城宫防大臣,也是皇上的武学授业之师。”
端木玉师从本国第一高手虞凌逸,不仅在厥国算不上甚么秘辛,甚至在大华武林中,知晓此事的人也并不在少数。以摘星阁冠绝天下的知闻,自然早知此节。
见安乌俞、陈近北似乎并不相疑,虞凌逸接着说道:“皇上未登基之前,随我学武十四载,他的性情,虞某自问知之甚深,今斗胆一猜,可供两位稍作参详。”
“哦,虞先生以为贵主会如何定?”安乌俞正色询道。
陈近北虽未开口,显然也是由此一问。
近侍十四年,要说了解一个人的性情,这时间也算不短,安、陈二人自然觉得虞凌逸对端木玉的了解绝不会浅,他猜的,至少当有五成以上的把握。
“以皇上的为人,施恩绝不会吝啬。他若知晓巨鹿后人分出了两姓,必定会以两地赐封!”虞凌逸斩钉截铁道。
说实话,他心里所想并无他说出的这般确信,然,此时此景,他却必须做出这般确信的断言。
安、陈二人对视一眼,一时也不知该再说些甚么。
此事一时无解,虞凌逸有心无力。然,耒阳王之事却不能因此而耽搁,当即转而谓徐啸钰道:“徐先生,按安阁主这两日所述,徐家极有可能便是当初耒阳王的后人。”
徐啸钰努眼看着虞凌逸,面容也看不出是信了还是未信。
虞凌逸也不兜圈子,从怀中取出了两个包封,把其中较厚一个递了过去,正色道:“耒阳王虽改了姓,想来族中当有传承物、事。这里是八封当年耒阳王带着亲信、眷属逃到稔州后写给厥国皇室的密信。徐先生请详阅!”
徐啸钰是天下有数的高手,然,他伸出双手接过那包封时竟然在微微发抖,可见其内心远比他的形容要激动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