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戌甲位!”
“啊,我的眼睛!”
“在壬酉位!”
青玄身形之快,如同鬼魅,八百人,无一能看清,只有有人受了伤才能大致判断他的大致所在。然而,当众人反应过来时,哪里还能见青玄影踪。好在青玄只想伤人,不想多杀人命,这宫门才未及变成为另一个修罗场。
看着梅远尘急切下山的样子,湛为忧容更甚了。
“师弟,我们这位小师弟可了不得,只怕再过几年,江湖上便没几个人是他对手了。”湛明抚着石栏,笑谓一旁的湛为道,见他脸色不对,正欲来问,却听他说起:“我自然知道。”
“哦,这倒奇了!你不是初次见他么?”湛明转过身,惊问道。
“唉唉!师兄,我武功不如你,这观星相面之学却远在你之上。”湛为沉声叹道,“远尘师弟乃是极其霸道的“天煞双孤”面相,但凡和他亲近的人,皆难免为其所克。师兄,便是你我,也要多注意才是,切不能与他交往过密!”
湛明大惊,讷讷回道:“这这怎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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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二,原本是个再寻常不过的日子了。这一日,既不是甚么普庆佳节,也不是历法节气的时点,更不是哪位神佛的诞辰。然,自今日起的数十年后,这一日却被千千万万厥国人牢牢记住。
“呔,那道士,待要做甚么!”守兵远远便见一个白须银发的青衣道士执剑行来,乃上前厉声斥道。他身后的守兵,各个抓紧了手中兵刃,死死盯着青玄。
“尔等本无罪,杀尔为天道。”青玄仰天长叹,突然“嗡”的一声拔出了长剑,化作一团虚影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宁王,税改之事可有拟定折中之法?”御座上,端木澜俯身问道。
厥国朝堂素有勤政之风,早朝乃自卯时二刻至辰时二刻,此时,勤政殿上端木澜正与一干亲贵商议来年税改之事。宁王端木恪是皇上的同母胞弟,亦是厥国的国柱之臣。
“回皇上,臣弟与太子计策不能共,还请皇上圣决。”端木恪执手回道。
“嗯”税改乃国政要事,宁王与太子各执己见,谁也说服不了谁,倒真教端木澜头疼,“宁王,先说你以为税当如何改?”
宁王行上前两步,执手道:“放眼厥国,四境之内耕田多贫瘠,百姓度日本就艰难,当前课税已是不低,实在不宜加税。厥国既与大华早晚有一大战,自当鼓励民间多生养,户税、丁税非但不能增,还当适量减免才是。大华的丝绸、药材,沙陀的谷物,冼马的战马皆远较自产为佳,须当设法使其内流,速效之法便是免税,免其关税、商税。是以,臣弟以为来年税政在于减免,以强民生。”
“嗯所言有理。”端木澜点了点头,显是认同他的话。见端木玉额眉紧锁,乃问道:“太子,你有甚么看法?”
“与大华之战,便在几年内。厥国备战之兵五十五万,一人一日食米半斤,全军一日粮食耗费便是四百四十石,一年便是十六万石。一石精米时价七两八钱,十六万石便是一百二十万两,再加上每人每月一两的兵饷,一年光军饷、军粮便要耗费七百二十万两!其他新添甲胄、缁衣、兵器、械具一应耗费少说也要五百万两。现下国库盈余将将千万之数,一旦一年之内战不能胜,则国力耗竭,前方供给难继,大军不战而败!”端木玉行到宁王跟前,正色理论道,“百姓之苦已多年,未必需要急纾一时。然与大华,百年仅此一场大战,我等当戮力同心,便是耗竭所有亦要毕其功于一役!当前最要者,便是广筹钱,勤练兵,速战速决,不使国力为其所累。”
“太子所言也有理。”端木澜紧皱额眉,显然有些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