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刚刚那一声救,声音足够大,有好几个人看了过来。
向晚还抱着一分希望,说不定这几个人会过来救她,或者帮忙通知贺寒川跟她哥一声呢。
但当这几个人转过头时,她的所有希望都湮灭了。
裴总、宋总、钟总他们三个,还有江夫人跟江总,他们谁也不会帮她的!
如她所料,几人看到这一幕,便很快把头转过去了,装作没看到的样子。江母更是幸灾乐祸,赶紧拉着几人走了。
不能就这样放弃!
向晚用尽全身力气,使劲咬了保镖一口,然后重重一膝盖,踹在他命根子上。
保镖脸都白了,两腿并在一起,身体佝偻着,面上尽是痛苦之色。
趁这期间,向晚单手捂着小腹,抬腿就跑。
这是她跟贺寒川的孩子,她不会让他出事的!
“救——”
向晚连救字都没完全喊出口,脖子上一疼,整个人便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在旁人还没来得及看清她是谁时,保镖们过来,迅速架着她上车,跟姚淑芬的车子一前一后离开了。
向宇跟一个部长寒暄完后,四处扫了扫,没见到向晚。
奇怪,去哪儿了,怎么也不告诉他一声?
他拿出手机,连续打了两个电话都没人接。恰巧任小雅过来,他走过去问道:“任小姐,你有见到我妹吗?”
“半个小时前见过,她跟大冰山在一块儿,后来我就没见到了!咋了?”任小雅说着话,还四处看了看,没见到人,“她跟大冰山走了吗?”
太可惜了,她觉得去酒吧不方便,还想买点东西,去向晚家里跟她庆祝一下的!
“没事,我再找找她。”
葬礼上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如果向晚还在这里,一眼就可以看到。
可向宇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他有些焦躁地继续给向晚打电话。
这个怀疑确实是正常行为,而且也是事实。
向晚微微攥了下衣角,到底怎样才能打消姚淑芬的怀疑?
“如果把贺寒川换成其他人,您的猜测百分之九十以上是正确的。”
姚淑芬但笑不语,从她的表情上面,根本猜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向晚摸不准她的心思,只能继续往下说,“我出狱后,贺寒川把我变相囚禁在会所,这件事您知道吧?”
姚淑芬点头,仍旧没说话。
反倒旁边的崔均问了一句,“知道。可这又能代表什么呢?”
向晚说谎时,会忍不住眨眼睛,她努力控制着本能,“那时候贺寒川怀疑我出轨江戚峰,厌烦我,讨厌我。但就算这样,他还是把我留在他身边,好方便他时时刻刻看到我。”
“以前他不喜欢我的时候,都想跟我寸步不离,更不要说现在了。”
这个解释能说得过去,但也有不合理的地方。
向晚祈祷姚淑芬能相信这个说法,然而,事与愿违——
“可据我所知,寒川那时候留你在会所,是为了羞辱你,而不是为了时时刻刻看到你。”
向晚五指不自在地蜷缩在一起,“那您难道没有发现,贺寒川那段时间去会所的次数,格外的多吗?他如果只是单纯地想要羞辱我,交给其他人就可以,没必要三天两头过去,甚至一天去好几次吧?”
姚淑芬微眯着眼睛看着她,脸上仍旧带着几分不信。
向晚后背一阵阵发凉,她余光扫了车外一眼。
葬礼刚结束,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她要是呼救,肯定会有人听到,但不知道有没有出手帮忙。
毕竟这里的人非富即贵,没有人愿意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去得罪另一个人。
“那段时间,寒川有阵子都把文件放到会所处理了,向晚没有说谎。”崔均凑到姚淑芬身旁,小声说了一句。
听此,姚淑芬眼底极快地闪过一抹不喜。
寒川是个工作狂,从未做过如此荒唐的事情,向晚对他的影响还真是不小。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姚淑芬问道。
说多错多,向晚也不打算继续解释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您要是不相信我,我说再多,您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