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保镖面面相觑,得到他们的头儿肯定后,才坐下吃饭。
他们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车子轰鸣声,而且从引擎声来看,来的车子似乎不少。
这些车子声音距离别墅太近了,保镖首领给两个人使了个眼色,三人随手抄了样东西,出去查看情况了。
剩下的两个保镖还留在餐桌上,但却没心情吃饭了,一左一右护着向晚,警惕地看着门口。
向晚倒成了里面最淡定的一个,反正她的处境已经够糟糕的了,还能糟糕到哪儿去?
水搅得再浑些,说不定她还能从里面弄到点好处。
“贺总回来了。”保镖首领走进来说道。
贺寒川?向晚眼前一亮,放下筷子,走了出去。
三辆军用吉普车停在门口,贺寒川被几个军人带了下来。
他身上穿得还是走时的那身西装,已经有些皱了,而且他脸上挂了彩,看起来有些狼狈,应该在监狱里应该没少受罪。
向晚看着他脸上的疤痕,心口有些发堵。
她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朝他走过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我想你了,贺寒川。”
“没洗澡,身上脏,你先松开。”贺寒川瞳孔中倒映着她的身影,连脸部线条都柔和了很多。
对他来说,在监狱里最难熬的,不是皮肉之苦,而是不能见到她的精神上的折磨。
他真担心她因为他被带走的事情难过,也会想,他没给她请佣人,她又没法叫外卖,每天吃饭的时候会吃些什么。
向晚摇头,抱着他的腰没松开。耳畔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她那颗慌乱的心,总算也跟着安稳下来了。
“贺寒川,贺氏集团的嫌疑还是很大,你虽暂时出狱了,但暂时还要接受我们的监控。等贺氏集团的所有嫌疑洗清了,我们自然会离开。”一个军人说道。
贺寒川搂着向晚的腰,回头淡漠地看了他一眼,“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嫌疑人的隐私权不受保护。”
“我们不会侵犯您的隐私权,只会守在这栋别墅周围,以防您逃跑。平时需要回避的地方,您跟我们说,我们也会适当回避。”说话的人还是之前那个人。
等针扎完后,陆言岑站起来,“向叔叔那边,我联系了几个专家,他们过段时间会赶过来。”
“谢谢!”向晚真觉得欠陆言岑他们家不少人情,“等我……有机会的时候,一定登门道谢。”
想要治好植物人很困难,但有希望总是好的。
陆言岑注意到她说话间的停顿,再联想到向家人最近接二连三地出事,他有些怀疑。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他隐晦地问道。
“是挺不方便的。”向晚说道:“怀孕还不到三个月,我连走路都小心翼翼的,就怕出事。”
陆言岑修过心理学,很容易便看出来她在说谎,“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可以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帮上忙。”
“我能有什么困难?最多担心一下能不能顺利嫁到贺家,当贺家三少奶奶。”向晚笑道。
这一潭深水,她不想把其他人拉进来。
见她不愿意多说,陆言岑也没有再问,只是私底下留了个心眼,打算查一下她身上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向晚起完针后,没有在医院多待,换完衣服后,便让保镖送她回竹贤庄。
她一开始想回向家的,但几个保镖全都是监视她的,她若是回向家,还得连累她哥哥嫂子被监视。
路上的时候,一个陌生号码打来了电话。
“喂?”
“向晚,你他么到底给我妈吃了什么迷魂药?她现在非闹着让我爸他们帮贺寒川!你……”
向晚听半天没有听出来对方是谁,打断道:“抱歉,你是哪位?”
“……”那边停顿了一下,紧接着便是一声大吼,“我是钟邵宁,知道了吗?向晚,你最好跟我老实交代:你到底对我妈做了什么,她为什么拼着离婚净身出户,也非要帮贺寒川?”
贺家那事哪儿是他们钟家能帮上忙的?
说不准他们出手帮忙了,最后他们也得跟着完蛋!
他妈一向精明,怎么从遇到向晚开始,就他么跟脑子进了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