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稳重?”向宇怒道:“别人欺负我妹妹,我连声屁都不敢放,就是稳重了?那我这辈子都他么稳重不了!”
这里人多眼杂,林娜璐揪着他耳朵提醒,“你少说两句,整天就会吼吼吼!”
向宇连喊了几声疼,揉着耳朵不说话了。
“伯母,贺寒川,我跟我哥哥嫂子出去吃个饭,就先失陪了。”向晚走到赵瑜、贺寒川身前说道。
贺寒川眉头微乎其微地皱了下,“我和你一……”
“去吧。”赵瑜说道:“路上注意安全,竹贤庄那里交通不是很方便,你回来的时候就给寒川打电话,让他去接你。”
“谢谢伯母。”向晚浅浅笑了笑,然后跟向宇林娜璐说道:“我们走吧。”
贺寒川抬腿就要跟上,赵瑜拽住他,轻叹道:“寒川,沙子攥得越紧,跑得越快啊。”
贺寒川刚迈出的腿又收了回来,直到向晚的背影在视线中消失,他才收回目光。
见此,赵瑜微微摇了摇头。
“寒川,向晚怀孕了,那你跟江家的婚事打算怎么办?”贺老三走了过来,说道:“我看你还是让向晚打胎吧,不然惹恼了你爷爷,你最后什么都别想得到。”
贺寒川轻笑一声,淡漠地看着他,“怎么叔叔对向晚的事比我还上心?难道叔叔怕爷爷给第一个重孙子留的遗产比您的多吗?”
“看你这说的什么话?”贺老三讪讪道:“我也是作为长辈,关心你而已。你想想,清然那丫头哪一点不比向晚好?”
贺寒川道:“在我眼里,清然哪一点都比不上向晚。”
“我也年轻过,知道你们年轻人的想法。我跟你说,你现在这么想,以后就不一定了!”贺老三极力劝说,“你还是让向晚打胎,好好跟清然结婚比较好,不然你什么都得不到,以后肯定会后悔的!”
“贺老爷子,我也知道我这女儿不懂事,但您作为一个长辈,答应带她离开,却是要骗她进监狱,这件事……”向建国痛心疾首,哽了一下才说道:“这件事您做得未免太过分了些。”
向宇阴沉着脸,几次想要开口,都被一旁的林娜璐给拦住了。
于静韵拿着手帕擦着眼泪,声音哽咽而沙哑,“您一个可以做晚晚爷爷的人,居然对她下这么重的手,您怎么能狠得下心?”
“静韵……”向建国想制止她。
但于静韵一巴掌拍开了他,泪眼朦胧地说道:“以前寒川送晚晚进监狱,还能说是晚晚犯了错误,她现在只是想离开,您也答应了,现在怎么能骗她去监狱呢?”
“东郊监狱,那是人待的地方吗?”
“贺老爷子,你们贺家是家大业大,向氏集团比不上,我于家也比不上。”
“但我手里还有百分之二十的向氏集团股份,您要是再这么对晚晚,我就把这些股份套现,买人杀您!一个不行就两个,两个不行就三个!您有贺氏集团要顾及,我可没有什么顾及的!”
等她说到后面的时候,由于过度激动,声音尖锐得有些刺耳。
向建国几次想要阻止她,但都被她无视了,此时听她后面说的那些威胁的话,头上直冒冷汗。
“别碰我,你这个孬种!”于静韵被他弄烦了,直接一把推开了他,半点看不出那个温柔如水女人的样子,活像是个疯婆子。
向晚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喉咙有些许发紧,心中百味掺杂,万千思绪剪不断也理不清。
向建国被于静韵弄得下不来台,脸色难看得要命。
他讪讪地笑了笑,跟贺老爷子说道:“静韵也是情绪太激动了,才说出买凶杀人的话,贺老爷子别跟她一个妇道人家一般见识。”
见他先是叱责贺老爷子,如今又这副怕被贺老爷子责怪的模样,向晚冷笑了一声,眉宇间尽是讥讽。
他之所以叱责贺老爷子,也就是想让后者内疚,好从贺老爷子手里拿些好处,而不是跟她妈一样,是真的怨贺老爷子。
贺老爷子出手对付晚辈被这么多人知道,有些抹不开脸,阴沉着脸半天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