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然咬了咬唇,跟江戚峰柔声说道:“哥哥快把我扶起来吧,不然外公来了,我不好解释……”
“是你被这个女人欺负,又不是你欺负她,为什么要你解释?!”江戚峰挪开落在向晚身上的视线,弯腰抱起江清然,愤怒地说道:“你别担心,外公来了,我会跟他说到底怎么回事的!”
向晚刚到富贵厅外,看到的就是江清然坐在轮椅中,而轮椅倒在林恬恬身上的模样。
再听到江戚峰说的这番话,她讥讽地扯了扯唇。先欺负人的可能是林恬恬,但现在到底是谁欺负谁,就不好说了。
“寒川,我有些累了。”向晚微笑着看着江清然,往贺寒川的怀里挪了挪。
贺寒川笑了笑,环着她的腰将她搂在怀里,然后将礼物递给了一旁的江父,“江叔叔脸色看着不大好啊,是为了林爷爷婚礼太激动了,昨晚没睡好?”
遇到八十多岁老丈人要娶二十岁姑娘,还让对方怀了孩子实在不是什么好事,这么说,明显是在恶心人。
“可能是婚礼需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有些累,劳寒川挂心。”江父接过礼物,递给一旁登记客人礼物的人,避重就轻。
江清然躺在江戚峰怀里,看着行为举止格外亲昵的贺寒川跟向晚,睫毛颤了颤。
她强颜欢笑,缓声道:“寒川哥百忙之中抽空前来,我先替外公说声谢谢了。只是请柬是我发出去的,我不记得给向晚发过请柬……”
“怎么,”贺寒川微挑了下眉梢,“我来参加林爷爷的婚礼,连带个女伴的权力都没有?”
江清然咬了咬唇,“我没这个意思,寒川哥别误会,只是……”
没等她说完,林恬恬从地上已经爬了起来,面色阴沉地打断了她的话,“我的婚礼请谁来参加,是我的事情,还特么轮不到你来说话!”
说完,她压根没看江清然的脸色,而是挑衅地走到了向晚跟前,“你傍上贺总有什么用?”
“我差点弄死你,你不还是弄不死我?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你他么不只弄不死我,还得眼睁睁看着我嫁入豪门!”
江戚峰一直没什么反应,听到向晚的名字才微动了一下。他似乎想要张嘴问什么,但当视线触及到江清然身上时,又闭上了,眼底带着些许纠结和痛苦。
“……林小姐跟向晚有过节,特意叮嘱了不让向晚来,怎么她今天也会来?是你们谁给了她请柬吗?”江清然怎么都喊不出来外婆两个字,她扫了几人一眼,视线在江戚峰身上落得有些久。
江戚峰琥珀色的眼底闪过一抹晦涩,“不是我。”
他跟妹妹,到底是生了间隙。
向晚做了对不起清然的事情,他不该再挂记向晚的,更不该在跟向晚说那些话……清然听到那些话才会对他失望,全都是他的错。
“向晚来不来,我倒是没有什么。就是她跟林小姐不对付,要是她来了,林小姐在外公那儿说什么,恐怕外公会不高兴。”江清然轻叹了口气,眉宇间带着几分淡淡的愁色。
结果话音刚落,林恬恬穿着婚纱,拎着裙摆匆匆跑了过来。
她模样跟身材生得极好,身上价值昂贵的婚纱还有宝石首饰硬是将她的气质往上拔了一截,但她一开口,那份被金钱堆砌出来的高贵便荡然无存——
“江清然,那个臭婊子来了没有?”
看到她,再加上她说的这句话,林家众人还有江父脸色都不大好看。富贵厅里很多宾客往外看,电梯上刚下来的宾客们也不动声色地往这儿瞅。
江清然眉头微乎其微地皱了皱,扫了一眼众人反应后,眸底闪过一抹郁色,一时并未出声。
“我他么问你话呢,哑巴了?”林恬恬拎着婚纱,在轮椅上重重踹了一脚,“死瘸子,我他么让你给向晚请帖,你给了没有?”
向晚那个臭娘们平时不总是觉得她自己挺能耐吗?现在她差点弄死向晚,还一点罪都不用受,马上就要嫁入豪门。
她要让向晚过来,亲眼看着她比她过得好,气死她!
死瘸子三个字如同最锋利的刀,刺得江清然心脏疼。她紧紧握着轮椅扶手,微敛着的眸底一片阴郁,但俏丽的脸上却尽是惊慌。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