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寒川跟江戚峰不一样,他从小喜欢跆拳道和击剑,即便她这两年做了不少粗活,力气大了不少,但还是跟他没法相比。
“别乱动。”贺寒川看着她,眸色渐深,一向清冷的嗓音染上了些许喑哑。
感觉到他的身体变化,向晚瞳孔微缩,如坐针毡。她脸上一阵红一阵青,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无、耻!”
“要是对自己喜欢的女人都没反应,我就该去医院看病了。”贺寒川面色如常,若不是向晚知道他的身体变化,恐怕都不知道他有了反应。
向晚阴沉着脸,用力在他小腹受伤处按了一下,趁着他受疼的时候,挣脱了他的禁锢。
贺寒川因疼痛俊脸苍白,额头上起了一层薄汗,但眼底却没有半分波动,“不吃东西,是因为这些是我做的?”
向晚紧珉着唇,没有出声。
“因为讨厌我,不好好吃东西弄坏了身子,不值得。”贺寒川擦了把头上的汗,淡淡道。
向晚垂着眸子,微微攥了攥拳,“不对胃口而已。”
“我只做了鱼汤鸡翅和排骨,其他两道菜是刚刚那个厨师做的。”贺寒川拿起筷子,接着吃向晚剩下的那块排骨,“我的不对你胃口,他的对,坐下来吃吧。”
向晚站着没动。
“你以后都要跟我一起吃饭,难道要为了跟我置气,一点东西都不吃吗?”贺寒川掀起眸子,看了她一眼,“还是说,你想让我请那对龙凤胎陪你吃饭?”
向晚舔了舔干涩的唇瓣,顿了一下,说道“……不用。”
然后拉开椅子重新坐下,默默吃着饭。
吃完后,她出了餐厅要往楼上走,但只是走了两个台阶便停下了,神色变幻。
“你的房间上楼左拐第一间,我的房间上楼左拐第二间。”贺寒川坐在客厅沙发上,边翻看着文件边说道。
向晚转头,皱眉看了他一眼,然后抿了抿唇,往楼上走了。
向晚看了眼身前还在冒热气的茶水,淡漠道:“我不喜欢喝茶。”
“我记得你以前喜欢。”贺寒川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好茶,喝起来却有些苦。
向晚垂着眸子,讥讽道:“因为你喜欢,才故意那么说得而已。”
只是喝得时间太长了,如今也爱上了。
贺寒川眸色晦暗不明地看了她一眼,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扣动了几下,似是有一小团火在心里烧。
“这栋别墅是按照你之前给的装修图装修的。”贺寒川把一杯茶都喝了,或许因为茶水太烫,那团火没有被浇灭,而是烧得更旺了些。
向晚随意地扫了一眼,哦了一声,“早就忘了,没看出来。”
一进门她就看出来的,不过那又怎样?曾经那份雀跃地想要跟贺寒川一起布置婚房的心,早就死了。
贺寒川眸光微黯,手指扣动桌子的频率又快了些,随后他倒了杯茶,端起来小口抿着。
向晚没再看他,而是低头看着桌面,只是余光不小心扫到他的手,瞥到了他手上的几个红点,像是被油烫的。
换做两年前的她,或许此时已经去拿医药箱了,但现在,她只遗憾这些伤太小了点。若是一锅油泼到他身上,那样的疼痛或许跟她当时被他打断腿的疼痛一样。
“贺总,您做得鱼汤已经好了,是我端,还是您自己端给……”一个厨师打扮的人走了出来,在看到向晚的那一刻,还未说完的话又咽了下去,“向小姐好。”
向晚皱了皱眉,“你好,我……以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我是御膳房的厨师,您以前总喜欢去那儿吃饭,有几次点名让我做的。”厨师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
听此,向晚才有些记忆。和两年前相比,这个厨师发福了很多,难怪她觉得熟悉,却没认出来。
御膳房的厨师在这儿,而鱼汤是贺寒川做的,他手上又有被油烫到的伤……
她偏头看了眼贺寒川,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收回了目光。
“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回去吧。”贺寒川跟厨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