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上面穿着西装,下面穿着睡裤啊?好奇怪。”
“还有一只脚上没穿鞋,真是笑死人了!”
“他该不是脑子出什么问题了吧?听说他最近不知道发什么疯,居然跟人学做生意,闹出来不少笑话呢!”
“向宇前一段时间刚砸了梦会所,听说因为那个,向家把g市规划区那块地给贺总了。这次要是向宇再砸了梦会所,看向家拿什么来赔!”
“向总生出来向宇向晚兄妹俩,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
最后那个人的话没能说完,向宇气势汹汹地走到她面前,双手提起她,“安如雅是吧?以前你他么不是跟在我妹后面,跟只哈巴狗似的乱舔吗?怎么,现在主人失势了,你就敢来主人脸上踩了?!”
“向……向宇哥,”安如雅猝不及防脚离地,脸都吓白了,“我可是个女……女人……”
几乎在她最后一个字落地的瞬间,向宇砰得一声把她扔到了地上,脚踩在她肚子上,“女人怎么了?老子想打人,从来不看那个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几个刚刚还阴阳怪气的女人不敢出声了。
向宇冲快要吓尿的安如雅冷哼了一声,往地上啐了一口,朝前台不耐烦地说道:“你们新主管和那个叫林恬恬的呢?让他们两个给老子滚出来!”
趁着向宇不注意,安如雅狼狈地爬起来,钻进了人群。她腰杆又挺了起来,只是这次声音小了很多,“真以为这是你们向家呢?就等着贺总收拾你吧,哼!”
“安小姐,背后说人算什么本事,你当着向少的面说啊。”身旁有人笑她。
安如雅嗫嚅了几句,声音很小,别人根本听不清,然后往楼上走了。
梦会所的前台一直很硬,看热闹的人都以为他们不会理来找事的向宇。
但他们没想到,前台里面的领头站了出来,恭敬跟向宇说道:“已经有人去请转周主管和林恬恬了,麻烦向少稍等一下。”
说完,她指着向宇要踹的那个大花瓶说道:“这是刚补上来的清朝花瓶,您一脚下去十几万,不值当。”
这次向宇还没做什么,公认好脾气的林娜璐上前,一脚踹翻了那个大花瓶,“看它不顺眼。”
至于这个它,到底指得是花瓶、前台、看热闹的人还是贺寒川,就完全看各自的理解了。
“你放心吧,除了……”林娜璐本想说贺寒川,但瞥了一眼身旁的赵瑜,她到了嘴边的名字又咽了下去,“算计你的,我和你哥一个都放不了。”
她跟向晚保证了一句,急匆匆去追向宇了。
周淼走过去关上房门,拘谨地站在一旁,时不时偷偷瞥向晚或者赵瑜一眼。
“你淋了雨,又陪我折腾了一晚上,辛苦你了。”向晚跟周淼说道:“你回去休息吧,别把自己折腾病了。”
周淼实在是太累了,而且向晚这会儿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她便没有再推脱,回去了。
赵瑜看着向晚,眼底满是心疼和内疚,“饿吗?要不要整点东西给你吃?”
“不用了伯母。”向晚说道:“我不饿。”
赵瑜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贺总做的事,与您无关,您也不用因为那些事情觉得愧对我或者怎样。”向晚声音很轻,说了这句话后,捂着嘴咳嗽了一声。
见此,赵瑜脸色大变,忙拉着她的手问道:“怎么样?是不是肺水肿复发了?我去叫医生过来!”
她说得急促又慌张,说完就站了起来。
“不用。”向晚拉住她的胳膊,揉了揉喉咙,淡淡道:“就是嗓子有些痒,不是肺水肿复发了。”
赵瑜脸上这才恢复血色,她坐下来,几次张嘴后,才问出口,“你什么时候得了肺水肿,我怎么没听说过?”
“在监狱里染上的,您别担心,死不了。”向晚说得云淡风轻。
但她越是无所谓的态度,赵瑜心里越不是滋味,“晚晚——”
喊了一声,就没下文了。
“不是说了贺总做的事与您无关了吗?”向晚看着她,笑道:“贺总是您亲儿子,就算您站他那边,我也可以理解。”
她顿了一下,略有几分苦涩和讥讽地说道:“况且您做了很多,比向总和向夫人为我做得都多。”
赵瑜叹了一口气,安慰她,“你也别太伤心了,你妈妈只是听你爸的话听习惯了,其实她心里还是有你这个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