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姐,你得给我做主!”林恬恬像是一下子找到了靠山,语速极快地跟梦兰告状,“向晚刚刚把我绑起来,拿鞋子塞我嘴里羞辱我,还拿着剪刀要杀我!咱们会所里不能留这种杀人犯!”
梦兰掩唇一笑,桃花眼中泛着万千风情,又夹杂着丝浅浅的讥讽,“要是向晚想杀你,在你不能动还不能喊的情况下,你身上怎么一点伤口都没有呢?”
向晚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梦兰要是连林恬恬的胡编瞎扯都相信的话,也当不了这个会所的经理,她没必要解释。
“她想先羞辱我,再杀了我!”林恬恬瞎话张口就来,她指着地上那堆头发大吼道:“这就是向晚这个臭娘们羞辱我的证据,要是你来的再晚点,看到的就是我尸体了!”
梦兰轻叹一声,扒开了林恬恬拽着她胳膊的手,明艳不可方物的眉眼间隐隐有几分不耐。
偏偏林恬恬还是个不会看眼色的,“还有周淼这个小贱人,她居然给向晚那个杀人犯当帮手,她就是从犯!兰姐,我要报警告她们,让她们坐牢!!!”
“告吧。”梦兰眼尾微微上挑,在林恬恬呆住的目光中,戏谑道:“怎么不打啊?需要我借你手机吗?”
林恬恬面色红了青青了白白了又红,如打翻的调色盘一般精彩,最后她恨恨地瞪了向晚一眼,抓了一顶帽子扣上,摔门出去了。
“现在的小姑娘,一个个的脾气真大。”梦兰揉了揉被震的发疼的耳朵。
周淼看了眼向晚,凑到梦兰跟前说道:“兰姐,就林恬恬这脾气,您不怕她留咱们这儿给会所惹麻烦?”
“你这是想让我开除她?”梦兰漫不经心地问了周淼一句,随后把礼盒塞到了向晚手里,有些拗口地说道:“这是任小姐托钟先生托贺总送你的生日礼物。”
向晚捧着礼盒,怔了下。
她以为……任小雅不会再来找她了。
“只是随口一问而已,兰姐想多了。”周淼笑了笑,从桌子上拿了一袋东西,“这是老家那边给我寄来的特产,您拿点尝尝。”
“老娘做得对不对,还轮不到你一个贱货来说!”林恬恬疼得脸都扭曲了,还梗着脖子在骂,“向晚,你个臭婊子贱人万人艹的逼,有本事弄死我啊!”
向晚手上的力气大了几分,扭头跟周淼说道:“你的剪刀呢?借我用一下。”
“向晚,你冷静点!”一听到刀那个字眼,周淼头上的汗都出来了,根本不敢答应,就怕今晚她们宿舍出了人命。
她说话的时候,林恬恬还在一旁嚎叫,“弄不死我,向晚,你就是个孬种是狗娘养的婊子,给狗艹的贱东西!”
“嘴里吃粪了吗?”向晚拿着毛巾,把林恬恬的手反绑在后面。
她任林恬恬在地上各种破口大骂,在周淼惊恐害怕不解还有焦急的复杂目光中,走到林恬恬床边,拿了一只鞋,塞到了林恬恬嘴里。
宿舍里瞬间安静了不少,但还有林恬恬嘴里发出的呜呜声。
向晚绕到自己桌前,打开抽屉,拿出剪刀,蹲到了林恬恬跟前。后者嘴里的呜呜声停了,眼中的怨毒愤恨变成了害怕。
“向晚!”周淼软着手脚到了向晚跟前,哆哆嗦嗦地去夺她手中的剪刀,“为……为了林恬恬这……这种人犯杀人罪,不值当!”
向晚扫她一眼,“松手。”
“不……我不……不松。”周淼怕得要命,可还是拼命摇着头,“你想开……开点在,你家里不认你了,你哥……哥哥嫂子还……还爱……”
向晚皱着眉打断了她的话,“我不杀人。”
“真……”周淼本想问真的吗,但见她确实不像是要杀人的样子,便松了刀子,四肢疲软地坐到了地上,擦掉了头上的冷汗。
然后,向晚在周淼先是害怕然后是匪夷所思最后是想笑不好意思笑的目光中,把林恬恬精心保养的一头长发,剪成了东秃一块西秃一块的长度不达两毫米的‘寸头’。
九月二十八号让向晚想起太多不愉快的事,再加上刘婶说的那些话,她心头堵得难受,但给林恬恬剪头发,她的心情反倒平静下来了。
“有烟和打火机吗?”向晚抬头问周淼。